第249节(2 / 2)

晏天痕点点头,道:“这我便放心了。”

蔺玄之道:“魂盘是一个空间,改日我可以带你进去看看。”

至于今日就算了,他一整个月不眠不休炼制法宝,早已累得不行,能够谈笑风生地应对那么多人,又与晏天痕温存这么久,完全是他的意志力在支撑。

进入魂盘需要耗费魂力和真气,蔺玄之是真心不敢轻易尝试,万一半道他一个没把持住昏睡过去,这脸面可就丢光了。

晏天痕高兴道:“好啊,我还丛未见过这种芥子空间,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模样。”

蔺玄之想到他上辈子第一次进入魂盘之时,见到的那满目荒芜,再联想起晏天痕这段时间正在跟着怀玉尊人学的内容,便止不住神秘地一笑,道:“绝不会让你失望。”

于是,晏天痕满怀期待地用力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拔草的活儿全都归他了。

九界。

方满是莲花盛开的湖中小榭之上。

蔺湛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他的眼皮子时不时的动弹两下,显然没睡着。

在他旁边,两位侍童正安静地跪坐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此处水汽缭绕,远处山川缥缈,风景如诗如画,让人醉而忘返,仿佛已经成了画中之人。

蝴蝶翩然飞至,静静地落在亭榭中那些昰莹剔透玲珑可爱的小杯盏上面。

“帝君呢?为何这段时间,他都不曾到这里来?”蔺湛忽然开口问道。

一位小童同时道:“帝君最近政务繁忙,所以才没时间来这边….”

蔺湛睁开眼眸,冷笑道:“他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政务繁忙?”

两个小童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蔺湛给吓住了,这样的话,他们根本没法儿接啊!

况且他们两人也是不敢轻易搭腔的,因为主子离开之前,特意交代过他们,若不是必要情况,不必和这个人多说些什么。

这莲花幻海之中,也只有蔺湛一人常住,伺候他的童子,每个几日就会换上旁人,今日伺候的两个小童,来之前也听刚换下来的童子说过,莲花幻海的这个主儿,脾气好的时候能几天都不吭一声,若是性子上来了,能把人折腾地不成样子,最后还只得靠帝君出面才能压得住。

而且……他们也的确不知道主子究竟去做什么了啊。

其中一小童心想,帝君日理万机,虽说如今并无妃子,但是身边也不乏上赶着伺候的人,那些人尚且得不到帝君的青睐,这个从修为到样貌都不是顶尖好的下界来者,又如何能要求帝君每日都来看他呢?

帝君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已经不容易了,这人也未免太过贪得无厌了些。

蔺湛坐了起来,看着两个才不过到他腰间的小童,顿时满肚子的火气也都哑了。

该死的,那家伙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派了两个小屁孩儿来这里看着他!

蔺湛头疼极了。

莲花幻海,自然是着重于一个幻字。

四周的这些莲花,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结界,他闯不出去,也没必要尝试,他的修为等级远不如这里的主人,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白费力气。

然而蔺湛已经在这里不知被困了多久,他已经快要被憋疯了。

除了这些不停变化着的伺候他的童子之外,他唯一能够见到的,便是这里的主人,他每日想要说话的时候,只能自言自语,因为这些小童,根本不敢和他多说什么。

下界还有他的孩子,他的阿痕,他的家族……

“你们告诉他,请他今日来这里一趟,我需要和他谈一谈。”蔺湛耐着性子道。

两个小童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小童垂着脑袋不敢看他,毕恭毕敬地说道:“帝君说了,您做错了事情,要接受惩罚,他给您的时限是三年,他说三年之内,您不能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只能受着。”

蔺湛简直要被气得吐血,翻了个白眼重重捶了下身下的软塌,咬牙切齿道:“三年!三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你们马上去告诉他,我不是他的囚犯,他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至少也要说出来,而不是只把我关在这里想搞就搞,不想搞就理都不理!妈的……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搞得越来越糟!”

小童有些迟疑,这段时间,这位被尊皇带到此处的神秘男子,脾气与日俱增,每天都处于爆炸边沿,他们也伺候的胆战心惊的,若是能让他和尊皇见上一面,说不定会好一些,可是……尊皇哪里是这么容易见到的?

另一小童小声说道:“帝君素来说一不二,他既说是让您在这里待上三年,怕是不会轻易改变,他拒绝见您的可能性,比较大。”

蔺湛咬牙切齿道:“你只告诉他蔺湛要见他,他若是不见我,那他以后就别想着再上我的床哪怕一次!”

小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幅度极小地点了点脑袋,说:“我帮您往上面通报,但是他见不见您,我就不敢保证了。”

蔺湛深吸口气,道:“好”

小童起身,站在水榭旁边吹响了口哨,他的口哨声极富有韵律,很是悠扬婉转。

不多时,一个撑着船身穿宫装的年轻女子穿过重重水莲花,荡漾到了水榭楼台旁边。

女子笑语嫣然,道:“先生可有吩咐?”

蔺湛面无表情看着女子,道:“我要见帝君。”

女子道:“好,奴婢会代您通传。”

蔺湛看着这位以前就在帝君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道:“玉衡,帝君近日在做什么?”

玉衡抿唇一笑,道:“先生这问题可是难住奴婢了,帝君每日的行踪,岂是奴婢这等身份之人能够窥测的?若是帝君愿意前来此处,不妨您亲自问问他。”

蔺湛听着玉衡这软钉子,顿时有些心烦意乱,摆摆手道:“行了,你走吧,你记得告诉他我这人是什么性子,他自己心里清楚,把我招惹火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玉衡脸上的笑意稍作收敛,道:“先生切莫动怒,不然若是让帝君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伺候不上心,帝君的脾气,先生想必也是比谁都清楚的,帝君若是心情不好,倒是舍不得对您做出些什么来,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就不好办了。”

蔺湛捏紧了拳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