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我的更新时间真是越来越诡异了……晚安
☆、有热闹可看
为了能够潜伏进拜师的人群中,陆沉用丹药让天马遮掩了修为,从八品降为五品,相当于修士的金丹初期,除非天仙修为,无人能够识破。
陡然听闻破马的骂词,天马愤怒得想要一翅膀扇飞身后狂徒,但是一想到出发前陆沉的叮嘱,不得不冷静下来。
陆沉安抚地顺了顺天马的毛,调转马头。
位于他们身后的俨然是一艘飞船法宝,船上亭台楼阁高耸,招摇的锦帆上书着“千羽”两个大字。
原本堵得寸步难飞的高空,此时竟然为这艘法船空出宽裕空间,所有飞行法宝皆远远避开,不敢靠近法船十丈之内。
带着一顶黑纱斗笠的桑澜对陆沉传音道:“千羽城是仙界十八王城之一,执掌此城的正是千羽世家。这艘法船的品阶是上品灵宝,看样子,此次前来拜师的人在族中地位不低。”
无数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陆沉他们身上。
甚至不少人在心中认为陆沉他们死定了。
瞧瞧,炼气八层的修为,堪堪六品的坐骑,陪同前往的仆人竟然才筑基期,还比不上那匹马,就这样也敢跟显贵们挤空行道,真是自不量力。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森山老林里摸爬出来的苦修小子。
每百年一届的收徒大典,他们看多了这些做着一步登天拜白日梦的小子。
也不想想,玄灵宗收徒只收绝世天才,别看紫极城内外挤了上千万的拜师人群,最后得以拜入玄灵宗门下的只有区区三百人,与拜师人数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哪怕是玄灵宗的杂役弟子,放到那些山野小地方,也足以秒杀那群自认不凡的假天才。
这便是鸡首与凤尾的区别。
虽说玄灵宗规定收徒大典期间不准发生任何争斗,一旦触犯,任你何等身份,皆按紫极城城规处置,可大典一过,没能拜入玄灵宗门下的陆沉还不得被吊打泄愤。
陆沉当然不知道周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着如此弯弯折折的含义,他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得小本本上写下“千羽世家”四个字,然后用秘法传讯给少初。
一名锦衣鹤袍的少年站在船首,浑身上下宝光熠熠,最差的一件饰物都是六品法器,见陆沉不仅不避开让道,还跟下仆窃窃私语,路中央嚣张地发呆,气得他一根金色得鞭子向陆沉凌空抽去。
金鞭一出,带起漫天鞭影,雷爆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心惊道,这少年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灵根全废。
孰料,就在这鞭子狠狠落下之际,情势突转。
“啊,”地一声惨叫,船上少年竟然甩开了鞭子,撕裂的虎口流出鲜血。
来势汹汹的长鞭已被天马踩在脚下。
无人看见那鞭子是如何被天马踩在脚下的,明明天马一动未动。
“师尊,这条破影鞭还不错,虽然品阶低了些,才八品法器,但上面绘制的夺魂符阵不错,攻击灵魂的符阵法器非常难得,加以炼制可以成为下阶灵宝。”桑澜把鞭子从天马脚下扯了出来,奉到陆沉跟前。
天马发出一声不屑地闷哼,“不过是一个下阶灵宝罢了。”主人要多少仙器都有,眼皮子真浅。
“可恶!”船上少年一声怒喝,用法器震飞围上来伺候他的侍女,服下生息丹治疗伤口,一扫身后大汉道:“还不去把本少爷的鞭子夺回来,养你这条狗何用?”重新看向陆沉的目光已是看向死人一般。
这胡须纠结的大汉竟然是一名元婴中期的高手。
大汉脸上出现一丝犹疑,天马明显不是它表现出来的五品,自己却看不透天马真实修为,只有一个可能天马的修为比他高!
而且这少年有此坐骑,出身可能并不多差,何况那个看起来是筑基期的奴仆还没有出手。
大汉已经在心中认定桑澜是另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怎么?”少年的目光越来越阴沉,话语中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大汉不敢在耽搁,他身上有老祖赐下的灵宝,纵使那天马修为高,还是能够拼命杀掉的。
大汉明白,一旦触犯城规,争斗杀人,自己必然会被九公子交出去顶罪,可是,他不得不去,他的家人他的家族皆依附千羽世家而生。
大汉身影一闪,凭空消失,此等手段正是元婴期才能拥有的瞬移,与此同时将捆仙索朝天马套下。
“吴叔且慢。”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
在天马头顶出现的大汉松了口气,暗暗冲马上的陆沉一抱拳,退了回去。
只见船头除了锦衣少年外,又多出一位褐衣少年,身上除了一件三阶防护法器外并无他物,手中却持着一枚令牌。
令牌之上有符阵的光芒隐隐逸逸,可见不凡。
只听那名大汉对褐衣少年道:“大公子。”语气中有一丝感激,却没有多少敬意,一下子勾起了陆沉的兴趣。
锦衣少年手上又多出一根银鞭,生生朝褐衣少年脸上扇去,这一次却没人阻止,喝骂道:“杂种,你竟敢背地里向老祖告小状,老祖竟然把令牌给了你。你可知那根破影鞭是老祖赐予本公子,你不过是来陪本公子拜师的,别起什么歪念头。去吧,把鞭子给本公子拿回来。”
褐衣少年将将筑基期,去抢夺疑似元婴期的天马,不是找死吗?锦衣少年的恶毒心思昭然若揭,却没有一个人帮少年说话,包括刚刚那位吴叔大汉。
“不过是一根破鞭子罢了。”天马忍不住就要把这根鞭子爆掉。
陆沉再次顺了顺天马的毛,把鞭子用灵力唤过来握在了手上,顺便抹去上面的印记,滴血认主了,他就是不爆掉,就是要气死那个什么千羽家的人。
对于,千羽家一群人怎么骂,怎么看,他才不在乎,他只是对后来出来的那位褐衣少年感兴趣而已,否则早就抽身走了,谁又能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