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莞尔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灵看他不想透露，也没有在追问，因为正巧他也有件事要做，等做完了，就可以跟素玉一起离开了。

那天晚上的素玉显得格外高兴。两个人仍旧是谈天说地，仍旧是饮酒作乐，有说不完的话，常想不完的未来。素玉的话今天晚上似乎特别的多：“白灵，你知道吗？我今天真的特别的高兴，因为我马上就要得到自由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离开这里，跟心爱的人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你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救赎，一次冒险，我庆幸遇见你，更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能够做什么，想干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我真的很感谢你，若是没有你，也许我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当年我不过是一个渔家女，过的都是食不果腹的日子，人生无法的愿望就是过上一天平静自然的生活，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相夫教子找一个人终老。

后来，是莫云疏的出现拯救了我，那时候的他就去同一个天神一般，让我从黑暗的泥沼中拉了出来。那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的爱情。

可是没网到最后确实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就如同一朵盛放的野花，曾经因为一个人热烈的绽放，最后又因为那个人而萎谢了。

可是自从遇到你，我走过了过来，你让我明白了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追寻，还有很多人值得追寻，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我听你讲的那些故事，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我想要跟你一起经历，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

白灵听着她的深情告白，看着他因为喝了酒而红扑扑的小脸，只觉得斗转星移，他看着她仿佛又看到了在林雪山庄的十七。

那时候他们也是这般谈天说地，饮酒作乐，每日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旖旎故事。若不是那最后的背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十七会爱上别人。

那时候所有的心痛和自责在这一刻突然被消除干净了。同样的人，正在跟他说着类似的话。他终于赢得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子的心。

虽然她的故事与十七截然不同，虽然她总是时不时的提醒他，她不过是一个渔家女，她根本就不是杀手十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把两个人弄混。有时候，面对着素玉，他甚至忘了他究竟看的是这个人，还是那个故人。

白灵笑了笑说：“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如果这件事你能接受的话，我愿意这辈子都陪着你天涯海角永不相负，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素玉听他这么说，整个人有些发愣，也有些忐忑，她咽了口涂抹，然后勉强笑了笑说：“好，你说吧。不论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白灵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阴沉很严肃，之前的白灵给他的感觉都是恣意而随性的，为什么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素玉静静的听着，心中突然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