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自是不肯,她落着泪道:“侯爷相信了他们的话是不是,侯爷宁愿相信几个小人的话,相信佟析秋的阴谋诡计,也不相信妾身这个正妻的话?”
“住口!”萧延亦紧紧的拧了眉头:“他们是你的贴身丫头仆妇,是你陪嫁来的人,除了你别人又怎么能指使的动,承宁,我……对你太失望了。”
二夫人摇着头,满脸讥诮与讽刺:“侯爷是相信了她们的话,还是侯爷一早心里就是这样定义妾身的?”她忍不住退了一步,目光紧紧锁在萧延亦的脸上:“侯爷心里根本没有妾身,没有我们的孩儿,所以别人一说侯爷根本不用查证就相信了,侯爷……你心里藏了谁?”
此问题一出,萧延亦身体顿时怔了一怔,二夫人也是愣了一愣,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
萧延亦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二夫人,语气中不带一丝留恋,一字一句道:“你若身正,就不会去猜忌别人,好自为之!”说完,拂袖而去!
二夫人愣在哪里,她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话怎么也问出来了。
莫说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频临破裂,就是感情正浓时也不该问出这样的话来:“侯爷!”她再去喊萧延亦,可门口再没了萧延亦的人影。
二夫人瘫坐在地上,月白的里衣将她的面色衬的越发的惨白如纸。
紫鹃默默的走了进去,伸手去扶二夫人,二夫人仿佛呆傻了一般任由紫鹃扶着,毫无反应的上了床又重新盖了被子。
她毫无焦距的看着上方,头顶上七彩的承尘明晃晃的,那样刺眼。
析秋在房里和敏哥儿说话:“你的腿还没有好,再等两日去也无妨的。”她帮敏哥儿整理了衣襟:“鑫哥儿身体也还虚,等他好了你们再去不也很好。”
“母亲!孩儿和先生说好了,每天只去半日,下午就回来,您不用担心,真的!”
析秋叹了气,只得同意他,又转头叮嘱二铨道:“你跟在后面仔细点,中午的时候回来吃饭。”说着顿了顿又道:“这两日你不要回去了,就留在府里陪敏哥儿吧。”
二铨应是。
析秋又叮嘱了送敏哥儿去的春柳:“路上小心些。”敏哥儿的奶娘和冬灵先前打了五板子,这会儿还在房里歇着没起。
春柳点了点头,笑着道:“夫人,时间快到了!”
析秋笑着摸了摸敏哥儿的头,看着她由春柳抱着进了穿堂出了院子。
碧槐走了过来,小声道:“夫人,二夫人这会儿把房里的人都赶出来了,什么声音都没了,奴婢瞧着不对劲,您看要不要告诉太夫人?”如今是夫人掌家,若是二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又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还真是说不清楚。
析秋要摇了摇头,回道:“她不会想不开,不用通知太夫人。”说着一顿又道:“你去见沈姨娘了,她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说谢谢夫人!”碧槐想到沈姨娘坐在镜子前画眉的样子,就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沈姨娘却依旧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淡然模样,其定力真的不容人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