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已经点亮了昏黄的灯光,二人的赌注越来越大,老马已经输昏了头,地契输了,又将房子作价三千卖给了陈川,二人写了合同字据之后,房子就不属于老马了。
三千块,三把牌而已,老马没有任何机会,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陈川将自己的全部家产收到了怀里。
“这个,大叔,你看天都快黑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不送了啊!”陈川笑着看着老马。
老马红着眼瞪着陈川,开口威胁道:“小子,一会儿刚子回来,有你好看”。
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就不和陈川较量了。
“大叔,看你说这话,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陈川眯着眼睛看着老马,眼里射出一道寒光。
“你是谁?”老马立刻提高了警惕,自己也向门边靠了去,万一陈川是什么亡命之徒,自己也好跑。
他也不想想,就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的老光棍一个,真正的亡命之徒都不稀罕碰他。
“我小叔就是秀水派出所的所长陈方明,而我,陈川”。
“你是陈川!”老马瞪大了眼睛,这两天可没少听过这个名字,儿子有时候和那些狐朋狗友回家,经常会谈论起这个陈川,就是眼前这俊秀的小子,生生将一直压着儿子的罗哥和他手下的两个马仔干翻的,现在更是干脆将罗哥他们直接扔监狱去了。
“天哪!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位爷?”老马心里叫苦,难道说陈川想在秀水出头,当社会大哥,打压了罗哥,又来找自己儿子麻烦了!
这样有官方背景,自身又厉害的人物,借老马一百个胆子,老马也不敢去惹的。
当下也不敢提房子和地的事儿了,老马灰溜溜的就想离开,想到门口去等着儿子,免得儿子回来以后搞不清楚情况,遭了屋里这煞神的毒手。
家都不是自己的了,看来只有去路上等着了。
老马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向外走去,不过还没忘了去牵院子里的狗。
“慢着”陈川阻拦了老马。
“你还想怎么样?”老马也有些急了。
“咱们字据上可是写好了,你们家的一切,除了人之外,统统作价三千卖给我了,这狗自然也是我的了,你想牵我的狗,问过我同意了吗?”陈川沉着脸问道,做戏做到这个程度了,自然要装到底了。
老马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字据都签字画押了,当然不可能反悔了,可是自己当时都输红眼了,哪里还会记得这狗的问题,现在却是被陈川抓住了道理。
看老马没话说了,陈川开始赶人了。
都说故土难离,何况还是以输出去的方式,老马在这屋子里住了十几年了,心里还是有感情的,哪里那么容易离开,于是放赖的不想走。
这时外面人影一晃,马玉刚回来了。
陈川看到了马玉刚,马玉刚也看到了陈川。
“你来干什么?你父亲已经来过了,不欠我什么了”陈川住院期间,陈方舟曾经来过,还送给了马玉刚一千块钱。
马玉刚接了,他固然是帮助了陈川,可陈川何尝不是帮助了他,而且他也不想和陈川有什么深接触,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给自己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那天被陈川拿着石头逼到了大沟里不敢上来的事情,马玉刚觉得是自己的奇耻大辱,却又不敢和别人说,加上陈川凭一己之力干翻了罗哥他们三个人,马玉刚自问没这本事,更是对陈川有些畏惧。
没想到现在陈川竟然跑到自己家来了,他想干什么?还和父亲拉拉扯扯的。
老马看到儿子回来了,感觉胆气壮了一些,但是毕竟做了亏心事儿,有些缩手缩脚的走到了儿子身边:“刚子,我、、、我把咱家的房子和地都输光了”。
“什、、、什么!”马玉刚一蹦三尺高,现在秀水还有谁敢赢自己老爹的钱?不知道现在谁是老大了吗?而且连房子带地都赢去了!
“谁,你和谁赌钱了!”马玉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自己也好赌,可是还没达到父亲这程度。
“他”老马指着陈川,然后急忙加了一句:“派出所陈所长的侄子,刚子,咱惹不起啊!”。
要说最能让马玉刚父子畏惧的人,无疑就是警察了,而陈方明更是秀水警察的老大,是他们最最害怕的人,两父子因为赌博以及打架的事儿,都没少被陈方明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