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志远轻而易便抓住了谌牧的手,直接将他甩回到了沙发上。
神情优雅的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爷爷似乎总是无法认清事实,比如说,谌子言永远不会再回到豪牧集团,亦或是,爷爷你已经年纪大了。”
谌牧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腹痛越来越剧烈,让他不得不伸手死死按住,试图能缓解疼痛。
同时,扬声开口:“来人!”
“爷爷别白费力气了,这栋别墅,此刻除了我们俩,没有第三个人了。”谌志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角是得意的笑,“爷爷你别生气,要怪啊,就怪您自己脾气古怪,平时对下人过分严厉。再加上您老了,跟着您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甚至都不用我逼迫,一个个就迫不及待的冲着我磕头了。不过,您的管家对您确实挺衷心的,所以我已经提前送他去您待会儿要去的地方了。”
“谌志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谌牧强忍着腹痛,气急败坏的吼道。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喉头涌上腥甜。
“爷爷,走到这一步,都是您逼我的啊。您还记得,您接我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说吗?您说,我是您最亲的亲孙子。可是,您是怎么做的呢?您的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谌子言!我为了不让你失望,逼迫自己拼了命的学习,可是换来的就是您的一句,我永远比不上谌子言。”
谌志远声音凉薄,徐徐出声:“谌子言他很你,恨你的独断专行和变态的控制欲,才会逃离。你看不到努力奋斗的我,想着的是怎样让你最骄傲的孙子谌子言回到你的身边。可是凭什么呢?明明说好的,豪牧是我的!既然爷爷你不愿意给,那我就只能自己拿了。”
“你——”谌牧刚说了一个字,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让他苍老的面庞浮上诡异的红色。
强烈的腹痛,像是有人拿着电钻在身体里搅烂他的五脏六腑,谌牧疼得在沙发上打滚,脑袋“咚”一下磕在茶几上,顿时头破血流。
“志远,救,救我!你想要,要什么,都给你!”他终于败在了对死亡的恐惧面前,伸手,死死的拽住谌志远的衣角。
“救了您,您会放过我吗?”谌志远蹲下身,笑容灿烂的抬手看了下腕表,“放心,您很快就不会疼了,只有半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