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不是没事么?”谌薇的声音里带上心疼。
“可是,他的手,留下了永远的后遗症。”徐筱灵垂下眼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妈,他为了救我,不得不放弃法医这个职业了。”
嗓音,不受抑制的颤抖着。
“怎么会?”谌薇愣住。
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伸手揽上她的肩膀,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安抚着自小就极少露出这样脆弱一面的女儿。
“没事的,你先别难过,沐一舟肯定认识好多权威骨科专家,不是一定会是这样严重的后果的。”她轻轻的拍着徐筱灵的背,安抚着。
“我已经给沐一舟打了电话了,他和阮鸢姐现在应该在回国的飞机上。”徐筱灵捂着脸,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唇角忽的扬起了一抹带着凉意的笑:“妈,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为什么表哥会和外公闹翻了。没有人可以原谅,差点害死自己爱人的凶手。以前只是觉得外公做得过分,现在自己经历了才知道,这种恨和失望,几乎是灭顶的。如果不是我的职业,我现在肯定已经冲过去,将那个肇事司机打得半死了。”
谌薇拍着她肩膀的手猛地顿住。
良久,才嗓音干涩的点头:“是,你外公在这件事上,是太过分了。”
“哪里只有这一件事?不喜欢小舅妈,强行拆散她和小舅,逼得小舅选择跳楼私奔,差点落得个终生残疾。在知道大舅不能为他生一个继承人之后,又将主意打到了小舅和表哥身上,制造车祸将小舅妈撞伤,趁机下毒,用小舅妈的性命来威胁表哥做他的傀儡。”徐筱灵平静的陈述着谌牧曾经做过的事情。
然后抬起头,静静的看着谌薇:“妈,如果你是当事人,你会原谅外公吗?”
谌薇不说话了,她想到年前她曾去找谌逸,希望他能带着子言他们回老宅和谌牧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