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磊说:“如果我不劝你去参加同学会,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沈煦说:“谁知道呢!不过,去了还是有一个好处的。”
何磊转头看他,黑暗中沈煦呵出一口白气,望着前方灯火辉煌的世界。
“至少,我收到了他的道歉。为我父母,也算值了。”
这句对不起,他等了十二年。
当年的事纵然不能全怪万辰,可,他还是奢望一句道歉。为了已经去世的父母,为了破碎的家。
何磊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心事,手下收紧,什么也没再说。
晚上何磊抱了被子在沙发上,两人窝在一起看电影。
不时十指交缠,不时情话绵绵,不时……丢一个吻。
本是浅尝,渐渐加深,成熟的男/性身体禁不起这种刺/激,很快有了反应。
幸而他们都有理智,没让事态往下发展,进展得太快未必是件好事。
后来沈煦又提起了中午的话题,“其实这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之所以跟你讲是怕你以后有什么误会。他那些话听着就很假,我都懒得搭理。”
何磊想了想,“我倒不担心你会有什么想法,就怕,他不是开玩笑,真有什么动作的话,你干脆就别走了,在我这住个一年半载的,等他消停了再说。”
晚上十一点,沈煦实在撑不住了道了晚安回房睡觉。
半夜醒来嘘嘘,习惯性看了眼手机两点零二分。
从卫生间出来,主卧有光线泄出,沈煦想了想,这人该不会偷着看小黄/片呢吧,于是悄悄走过去,打算着瞟两眼就走。
从门缝往里看去,何磊正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地看着文件,不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累了就仰头靠在椅子上,捏捏眉心,缓上片刻。
一声叹息悠远深长。
沈煦转身回了房,再难有睡意。
第二天八点多起床,想着给那人做顿像样的早餐,结果打开门时,何磊已经在厨房忙碌开了。
面包、起司、火腿片、煎鸡蛋、生菜、小水果,一份自制的三明治,盘子里还做了精致的点缀,小锅里断了火的牛奶冒着热气。
忙完这一切,何磊顺手收拾了厨房,转身出来时沈煦正站在厨房门口。
“起来了?我还说去叫你呢!洗漱好了吗?那就过来吃吧!”
何磊正走过他身边,沈煦抓住了他手腕,趁着人回头的瞬间,嘴巴凑了上去。
一个浅浅的早安吻,驱散两人的困盹和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