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不满,皱眉道,“太不孝,连自己老娘也骂,得管管。”
说着飞起一脚照着人门面踢过去,痛得蚊子捂着鼻子哀嚎起来。
这声,好听多了。
连踢了几脚,蚊子彻底老实了,一句不敢骂大气不敢出。
沈煦搂着张杭肩膀,趴他耳边说:“老弟,这人要怎么处理,你一句话的事。”
张杭一脸惊恐,哀求道,“煦哥,真的,算了吧,他也没怎么打我,煦哥,算我求你了。”
王棋瞧不惯他这孬样,恨恨骂道,“要不是看你常帮哥几个做作业,谁稀得理你。孬种,连个屁也不敢放!”
张杭的脸白里掺红,眼神恐惧加不安,低下头不敢再看沈煦的眼睛。
沈煦自是也看不上他这样的,可到底罩着这小子多年也算半个兄弟了。如今他被人欺负了,说什么也得帮帮忙。
可帮忙归帮忙,沈煦也不傻,他们哥几个上赶着打人,这淌浑水也不能光他们这些局外人淌,毕竟是张杭的事,到最后追究起来,他想置身事外,躲个干净,没门。
沈煦拍拍他肩膀,笑里藏刀地说:“杭子,你今年也十五了,不想一辈子被人骂孬种吧!行了,他现在没还手的能力,上去踹两脚,发泄发泄。”
张杭一听脸白得更离谱,扯着沈煦袖子直摇头,“煦哥,我不用了,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不要啊,煦哥。”
沈煦听着他这话头皮都发麻,敢情他成了要猥/亵人小姑娘的大尾巴狼。
李达听着乐得靠王棋身上,头抵在人肩膀上挡住笑,奈何抖个不停的身子出卖了他。
沈煦心里的火“噌”地就上来了,他手下使劲捏了捏张杭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杭子,叫你去就去,可别惹我生气啊!”
张杭胳膊吃痛,却不敢喊出声来,他缩着身子一步步挪到蚊子面前,瞧着那人鼻青脸肿的模样,真有点下不去手,可身后的几人不断催促着,他只能小声说了句,“对,对不起了,蚊子哥。”抬起手不情不愿地拍了人两巴掌。
沈煦牙磨得咯吱响,李达摸摸下巴觉得挺乐,“你小子真拍蚊子呢?好歹让爷听个响啊!”
王棋连废话的功夫都省了,上去一脚就把张杭踹蚊子身上了,“再磨叽哥几个连你一块揍了!”
张杭这才真怕了,从蚊子身上爬起来,装模作样地狠揍了两拳踢了两脚,回过头战战兢兢地对着沈煦说:“行,行吗,煦哥?”
沈煦咧开嘴角,满意地拍拍张杭肩膀,“这还差不多,你说你平日里帮哥几个写作业是没错,可哥也没亏待你不是?你这受点委屈,咱都争着帮你出气。张杭,你以后也是要混社会的人,哥不能罩你一辈子,这男人就得有男人样,缩头乌龟走哪都让人看不起。行了,你今天也算硬气一回,记着,这架是为你打的,以后给我抬起头挺起胸,别整天弓着身子缩着头的,这帮混蛋可就专爱拣你这样没出息的下手。”
这边沈煦语重心长地给人说教,可忽略了巷口另一端正逐步逼近的人影。
沈国忠下班路上想着给妻子买个她爱吃的小蛋糕,于是拐到这条街上,本来心情挺好地拎着蛋糕,走过巷口才觉出有几分不对。
折返回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沈煦!”沈国忠发出了一声怒不可遏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