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前往席家老宅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但凡在商界和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过来了,毕竟席家在当今社会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席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丧礼自然是不能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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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唁结束之后,先是将瑾蓉的遗体送往了火葬场火化,随后众人便一起来到了郊区的一座公墓。
伴着那小小的骨灰盒缓缓的被放入墓地里,身穿着黑色衣服的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将手中人手一支的白玫瑰放在骨灰盒上,听说那是席夫人最爱的花,他们都希望这些美丽的花瓣可以陪伴就此长埋于地下的她。
葬礼结束之后,宾客们走上前的跟丧家打过招呼之后就相继离开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瑾蓉的墓地前就只剩下了席家人,龙逸,海棠,还有蓝斯和司徒皓谦几个人。
本来慧贞是要吵着来的,司徒皓谦硬是没让她来,而且还命佣人把她锁在了房间里。
余光落在一身黑裙头戴白花的夏夜身上时,司徒皓谦深邃的鹰眸里透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和杀气。
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发誓一定会狠狠修理一下这个该死的丫头。
倒不是他确定了她就是那个孽种,相反派出去的人还在查,只是就因为慧贞昨天见了她,一回去就跟他闹脾气,说是什么以后要经常出去透气,还说一些她不要再做一只待在笼子里的小鸟之类的混账话,这让他恼怒不已。
就连今早起来,她都擅自换好了衣服准备跟他一起来参加席家的葬礼,还说答应了小夜要去的。
他当即就火了,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出去,那个骨子里很倔的女人非要跟着来,他没辙只能命人把她关了起来。
不管眼前这个该死的丫头是不是当年的小孽种,司徒皓谦都不想她再跟妻子慧贞有任何的接触,何况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觉得她就是那个该死的孽种!
反正收拾她的机会多得是,还是先等手下的人查清楚再说。
走上前跟席博海打了声招呼,司徒皓谦又来到神情依旧恍惚的席伟铭身旁,伸手安慰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司徒皓谦语重心长的劝他道,
“伟铭啊,不要再这样萎靡不振了,这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你。瑾蓉她已经入土为安了,你纵然再悲伤也无济于事。振作起来吧,瑾蓉那么爱你,若是她泉下有知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走的不安心的。”
从教堂回来之后,席伟铭就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水也不喝饭也不吃,只是痴痴呆呆的望着某个不确定的方向傻笑。
席博海没辙,只能命人强制性的往他口里灌食物和水,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媳,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这么垮下去,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就够催他的命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两眼放空的盯着墓碑上瑾蓉如花的笑靥,席伟铭也不搭理司徒皓谦,他现在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只有他和瑾蓉的世界里,满脑子都是瑾蓉的音容笑貌,他看不到其他的人或事。
瞅着席伟铭还是那个样子,司徒皓谦没辙的摇了摇头,冷冷的瞥了一眼边上扶着他的夏夜,司徒皓谦眼里微微划过一丝谁都没觉察到的阴狠。
转身朝着站在另一边也是同样盯着墓碑发呆的席挽枫走过去,司徒皓谦安慰他道,“枫儿,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你也别太难受了,你妈是去天上享福了,该替她开心才是。好好照顾你爷爷和你爸,你现在结婚了是大人了,该担起自己的责任来。有什么困难跟司徒伯伯讲,只要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慢慢的将视线从墓碑上收回,席挽枫感激的看向了司徒皓谦,“谢谢你,司徒伯伯。您放心吧,我妈的死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感谢您这几天一直在为我们家奔波,让您费心了,也耽搁了您不少时间。您去忙吧,家里我会顶着的。”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跟你爸那是什么关系,你说是吧?”席挽枫客套的道谢让司徒皓谦忍不住不高兴的蹙起了眉,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皓谦转身便朝着公墓门口走去。
司徒皓谦离开之后,龙逸和海棠便上前来跟席博海道别,虽说他们也想留下来为他们做点什么,但是留下来似乎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