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由于缅甸传统上没有税负,军政斧为了政治稳定,更不敢开征各项税收,结果税法形同虚设,国库完全没有来源。
在缅甸的这种具体国情下,政斧连维护国家形式上存在的财力都有问题,因此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斧唯一的出路就是:卖资源。
王鼎没有想到,在古代一直都是中国属国的缅甸,会穷到这个地步。
缅甸人少地多,但是资源却是极其丰富,尤其是珍贵木材、以及地下宝石的蕴藏量,在世界上都能排到前几位的。
按照吴刚所说的,目前中缅边贸的主要内容就是:缅甸人从大山深处把翡翠原矿挖出来,把柚木、红豆杉等珍贵树木砍倒,卖给守候在一旁的中国商人,中国人运回国内制成首饰、家具,然后用赚来的钱帮缅甸人修路一一以便向大山更深处挖更多的翡翠,砍更多的树木。
结果,缅甸人用自己的劳动力,挖出自己的资源,给了中国人,最后只得到一条道路,而且这条道路很可能还是中国商人控股的,以后缅甸人的子孙后代走这条路,说不定还要一直交钱!
“吴大哥,您说的不是真的吧?”
吴刚所说的这些事情,王鼎做梦都没想到过,敢情咱们国家这么强大啊,当然,这手段是有点不大上得了台面的。
“怎么不是真的?你去问问做边贸的朋友就知道了,其实中国人还算是非常厚道的……”
吴刚长这么大,或许今天叹气是最多的了,说起这些事情,他的心理也是比较复杂的,毕竟一个国家是自己的根,而另外一个国家,却是生养自己的地方,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向着哪一方。“厚道?”
王鼎被吴刚给说迷糊了,赚别人的钱,用着别人的东西,怎么着也和厚道两个字不搭边吧?
经过吴刚的一番解释,王鼎才明白了过来,敢情中国的这种贸易方式,还真是挺厚道的。
因为中国最终还在缅甸留下了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这些东西有助于缅甸与中国逐渐实现经济上的融合,或许在一些年之后,缅甸能靠上中国运艘大船,得到一些比较实在的利益。
相比中国和缅甸的这种贸易方式,美国控制拉美的手段要更加的恶劣,居然把巴西这样资源超级丰富的国家擂得半死不活,白白拿走人家的资源不说,还让巴西人欠下一屁股债务。
从吴刚嘴里,王鼎听到一个近似乎天方夜谭的事情:巴西曾经被迫将国家税收的百分之五十多,用来偿还美国贷款的利息……嗯,仅仅是只后够偿还利息的。
相比老美,那中国的确算是厚道的了,王鼎也明白了,敢情老美整天想做国际警察,东边打仗西面派兵的,这也是有利益可占的。
缅甸军政斧现在,也只能从这些国内的津源公司身上打主意了,对于国内交源,他们是控制的非常紧,因为这关系到政斧还有没有口饭吃。王鼎无法想象,一个国家的政斧,居然混到了这种程度。
这个翡翠矿已经开采近三个月了,吴刚运段时间的确有点吃睡不香,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挖出来的翡翠原石,蕴含翡翠的数量相当少,虽然不排除是没找到矿脉的原因,但是也极有可能是个废矿。
吴刚最近几年之中,在东南亚以及中国和台湾,都创办了珠宝公司,投交金额很大,并且由于公司营业的时间较短,还没有开始收益,而这八千万美金掏出去之后,他在资金上,也变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了。
吴氏家族能在缅甸占有一席之地,那也是需要金钱的,别的不说,但是华人城每年的开支,都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其实,吴刚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家族里的人能生活的很好,那就成了。
可是,当下的情况很糟糕,如果这座矿真的是个废矿,吴刚就准备壮士断腕,将之交还给缅甸政斧,以前的投资,就当是赔掉了,总比像个无底洞一般继续往里砸钱要好,然后就移民国外,缅甸政斧也管不了。
以吴氏的财力,想投资移民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只是他们在缅甸扎根上百年,还有诸多的跟随者,实在是无法一走了之的。
和吴刚聊过,他也去看矿脉了,王鼎自己则开始细看起这些开采出来的原石来,他是跟在一队人后面的,这对人又跟在怪手挖掘机的后面,用铁钎或者眼睛辨认被挖掘机铲出来的石头,是否为翡翠原石。
他们辨认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用铁钎往上面戳,看留下的印记和听声音,或许这个矿真的是个废矿,王鼎跟在他们身后看了半个多小时,用眼中的灵气看到,竟然没有一块翡翠原石的出现。
而这些人也有些真本事,最起码在这半小时之内,也没往推车上放一块石头,想必是用他们独特的方法鉴定出来的。
王鼎看了一会之后,就感觉有些无趣,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背对着钱乐,用眼睛往地下看去。
王鼎的眼睛,曾经在曼德拉的那座寺庙里,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提升,现在已经可以透视近百米有余距离的物体了,他这是想帮帮吴刚,看看在这地下三十米的范围之内,是否有翡翠矿脉的存在。
在接连看了几个地方之后,王鼎都摇头离开了,这里的岩石层,基本上全部都是辉石岩,按理说应该有矿脉的存在,不过王鼎除了发现几个零星的翡翠之外,并没有看到相对集中的翡翠矿脉。
这个山头虽然不小,但是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王鼎也基本上把正在开采的地下,都看了个遍,并没有那种让人心动的矿脉存在。
在外人看来,王鼎只是满地的在捡石头看,没有多少人注意他,到了下午快六点钟的时候,仍没有收货,吴刚和大家准备下山了。
马、梁两位教授已经率先坐车下去了,而吴刚则是面色不太好,等着王鼎。
“怎么了,吴大哥,两位教技不看好?”王鼎上前问道。
“今天住一晚,还要再观察几天,不过马教授说,这些辉石在低温高压下生成的时候,很可能压力不够,导致蓟翠的生长环境发生了变化,如果再往下二十米出不了矿脉,基本上就是个废矿了……”
这个消息的确让吴刚高兴不起来,他可是整整投入了数千万美元啊,如果没有矿脉的话,这些钱全部都要打水漂。
王鼎也没什么话好安慰吴刚的,因为自己看了这矿脉,好像也不容乐观。
转身和钱乐还有吴刚三人上了轨道车,缓渡的向山下驶去,这上下一趟就将近一个小时了。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也没什么风景看,王鼎百无聊赖的把曰光投向了上方的山壁。缅甸的冬天是属于旱季,通常几个月都不会下雨,此时太阳西落,在天边出现了红彤彤的火烧云,半边天色的云彩似乎被大火点燃一般,真丽异常。
站在轨车上的王鼎发现,身旁钱乐和吴刚身上,都被映射成金黄色了,就连前方的山岩,也是红通通的一片,远方郁郁葱葱的森林,也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火烧云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几分钟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轨车还在向山下行驶着,没个十分钟的样子,很难下到山脚处。
由于矿脉的原因,吴刚的心情不太好,王鼎和钱乐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山风吹过的音响。
无聊之下,王鼎看起了这平衡的四道铁轨,四道铁轨宽约四米,加上周围清理出来的地方,总共有六米多宽,而这个坡度的总长,应该有近千米左右。
沿途的树木都已经被砍伐掉,铁轨下铺着一些细小的石子,能在如此陡峭的山上开出这么一条轨道来,可见吴刚前期的投资有多么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