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有跟义父在台湾的荣氏国际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安定邦通话,也把手上的一切事情作了详细的安排。还有一份遗嘱,一份足可以让米柔带着孩子过一辈富贵荣华生活的遗嘱,当然,还有孩子以后的事情安排。
米柔知道再也无法挽救这段感情了,她已算给过机会了,不是吗?
车还没停稳当,顾辛松已提着两支手枪往回跑了。希望还来得及,还来得及赶过去救人。他没想到秋寒已受重伤,以他以往的身手,那三个黑衣人最终不会是秋寒的对手,即使是处在厂房的中间位置枪战劣势的情况下,他有绝对的信心秋寒可以完整地走出来,以他对他身手的了解。
想到他黑色的衣服掩盖了他受伤的情况,想到他用深情一直掩盖着对自己的失望和绝望。想到自己一直对秋寒用卑劣的暧昧语言态度,来获得他对自己的忠诚和痴迷,让他离不开自己,这,何等的残忍?这无疑就是一剂黑色的毒药,让他深陷暧昧中却永远也达不到真正的那种相侵相爱的地步。
顾辛松的脚步在飞快地往回跑,思绪却早掠过了万道曲径、眼中过尽千帆了。
还隐约有枪声,似乎更激烈了。
失血过多的秋寒,还击的能力越来越低,动作和反应也越来越慢,对方俩个黑衣人在楼梯黑衣人的强烈扫射下,渐渐靠近。
秋寒在子弹扫射得抬不起头,逃也无处逃,唯有靠仅存的一口气抵死顽抗。直到再也没力气抬枪,意识渐渐模糊,歪倒在设备的后面,耳边还听着枪声,但想到少爷一家人已逃脱危险,嘴边慢慢绽放出一朵绝美的花,在那清秀的脸上迸发惊人的美丽。在那双淡褐色的瞳仁快要阖上时,他奇异地感觉到全世界寂静无声,看来是要说再见的时候了。再见了,我的少爷。谢谢你曾给过我虚幻般美好的“爱”,虽然没有“情”,没有我心底渴望的那种感情,但我也知足了!来世,来世让我做你身上的一根骨头,一辈子都无法分开的那根骨头。
再见了,我——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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