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来简单的说一下吧。小钟前几天在微博上扒皮廖元白,现在从他的微博里还可以看见这篇置顶的微博,甚至说廖元白是如何凭借自己的关系成为龙城大学的老师,挤入密尔斯大学镀金,还说自己不畏权威,挑战权威,要还这个世界一片朗朗乾坤。”
“emmmm,这件事情听上去就觉得有些古怪,小钟那个人就像是个神经病似的。上次说越省政府包庇政府人员,其实人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后来要不是因为小钟的粉丝太疯魔了,越省政府怕是要把小钟告到法院去。”
“说起来,我觉得小钟好像现在病得不清吧,但是这件事情,听上去小钟也没有做错啊。如果说廖元白真的是因为自己有背景所以才挤入了高等大学,甚至担任了导师,激起民愤很正常啊?”网友有些疑惑地询问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清楚,所以不会下结论。但是根据上面网友所说的话,小钟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吧。为什么会被网友群嘲呢?
“不,经典的是在后面。小钟说廖元白有一个首都高官的父亲和联合国高官叔父,我就想要问一下小钟知道什么叫做联合国吗?笑死我了,而且龙城大学那边已经将廖元白所有的科研成果和简介都放出来了,都是可以随意查询的。小钟这边,只有一张嘴,说得颠三倒四,似是而非,啧啧……”
“什么鬼?联合国高官叔父?我没看错什么吗?小钟自诩自己是高知,联合国是什么他都不清楚,还说那个人有联合国当官的叔父?他是有病吧……”
“……醉了。”
“刚去龙城大学转了一圈,我是来膜拜廖神的。”
“66666。”
“廖神,请受我一拜。”
“其实,在我们学术圈,廖元白真的很有名,许多老教授都非常看好他。或许你们不知道,廖元白的许多科研成果都是很多科研从业者一辈子都研究不出来,或者是需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的。但是仿佛到了廖元白这里就是轻松加愉快,自从小钟所谓扒皮廖神开始,我就恶心他了。没有人比学术圈的人更知道,廖神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成绩。我就这么告诉你们,即便是廖神在明年获得诺贝尔奖,我也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你们学术圈,廖神真的这么出名吗?”
“看来这位学神是真的被小钟污蔑的了,现在骂小钟还有人点赞吗?”
事实上,钟红气急败坏地看着围脖上的人一面倒地嘲讽他,他恨得牙痒痒。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用上了春秋笔法,但是太容易被戳穿了。并且,对方给他的资料并不全面,只告诉他往什么方面抹黑,并没有说,对方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这多少让他有点儿恼火,越看微博上的留言越是生气。
他气呼呼地拿起了电话,但是电话那头似乎是一阵忙音很久之后,这才有一个人用生涩的华国话说道,“钟,我对你很失望,抱歉,灯塔国的国籍你肯定是没有了,而且,这一次你做得太让人失望了。今天,我们肯定不会在来找你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的不管成功与否都会给我灯塔国的国籍吗?再说,你根本不告诉我廖元白其他的资料,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在网上说而已,你等着,我要去举报你!”钟红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是被雷电劈了似的,他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向电话的那头。
“呵,亲爱的钟,想要告发我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着,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更加的轻蔑了起来,“钟,我们灯塔国是不需要弱智的。”
“……”钟红愣愣地发下了电话,就连电话摔在了地上他都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来自国外的电话号码,即便是警察发现了,也不能够拿他怎么样。但是钟红恐怕就……他还以为只要做完了这件事情,他就可以去他向往的灯塔国,过上他向往的生活。曾经无数次,电话那头的人,给他天花乱坠地说灯塔国的生活是多么多么的好。
但是现在呢,他只是一个可以被无情抛弃的棋子而已。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围脖上的提示音似乎就已经开始震动起来了。
看着一连串@他的人,钟红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打开围脖,发现似乎还有人在嘲弄他,往下看去,似乎是因为华国日报。没错,就是华国官方的报纸。自从华国成立以来,不管是什么重大的决定都会透过华国日报透露一些东西出来。
此时钟红带着一双颤抖的手,翻到了华国日报的围脖主页。
围脖的主页上面写着的标题是《外行人指点内行人,究竟是飘了,还是别有目的》。这话就有点儿诛心了,而且这篇文全文看下去,明显就是针对钟红扒皮廖元白这一件事情。而从龙城大学和京华大学的回应来看,都是可以查证的。也就是说,这篇文章开头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廖元白之后,重点放在了批评钟红的身上。
尤其是最后一句‘试问,这位想要看着廖博士出丑的钟红究竟是带着一种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这由不得我们不多想。’这句话,几乎是给钟红定了性质。也就是钟红,估摸着过几天就会去警察局里待着了,甚至面临着龙城大学、京华大学寄过来的律师函,以及廖元白本人寄过来的律师函。事情发生到这一步,是钟红没有料到的。他急忙想要删去自己的那两条围脖,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
问题是,现在根本已经来不及了。不说龙城大学和京华大学已经公布了自己的律师函,甚至龙城大学的官方微博也公布了廖元白发出的律师函。
此时的廖元白根本没有注意到网络上的这一场闹剧,他接到了来自他导师打过来的电话。泰德教授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廖元白,“廖,我听说你曾经参与过华国的卫星建设?”
廖元白愣了愣,只是卫星建设而已,灯塔国不可能往量子卫星那个方面想吧。而且,他才多少岁,怎么可能往那个方向想呢?不过,即便是龙城大学不公开这部分,只要有心的人,去查找他的资料的时候,都能够知道。
只是华国隐瞒了他参与的卫星建设是量子卫星,泰德教授在电话那头极为担忧的说道,“廖,现在fbi对你似乎很有兴趣。他们怀疑你是否参与了量子卫星的建设,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别来灯塔国,尤其是你在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之前,别来灯塔国。”
听上去泰德教授是在和他通风报信似的,“鉴于你目前的这种情况,廖,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另外一种方式毕业。也就是,你将你的课题做好之后邮件寄给我,随后我会根据你研究的课题程度,批准你是否毕业。当然,这是经过我们物理学院一致讨论之后给出的结果,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看见你被fbi那帮人给抓走。不管是以什么理由,我们都认为这是不正当的。”
廖元白愣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谢谢泰德教授。”
“不客气,廖,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位学生,我敢笃定,你将自己的精力放在某一样学科的时候,至少钻研上五年十年的样子,我想,你应该会成为一位伟大的科学家,甚至可以堪比爱因斯坦。不过很可惜的是,你似乎对于一切都充满了困惑与好奇。”
“多谢泰德教授,我最近是想要着手研究量子场论与电磁的问题,不过,因为不能够来到密尔斯大学,或许我想我可以在龙城大学做完这个课题之后,再向您发出关于这个课题的最后解答。”廖元白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在泰德教授看来,就已经足够了。这位让他看不出深浅的地方,正在尝试着寻找量子场论与电磁场之间的关系。
真是一个特别的课题呢,泰德教授想着说道,“那么廖,祝你顺利完成这次的课题。”
“多谢泰德教授,若非是泰德教授您,恐怕过不了几天我就得在灯塔国的监狱里待着了。”廖元白用一种相对轻松地语气说着这件事情。
泰德教授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他不管自己的弟子是否参与了量子卫星的建设,但是fbi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拘留廖元白。但事实上,fbi就准备这么做。这是让泰德教授很不高兴的一点儿,这个消息甚至不是他第一个得知的,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是他的老朋友,密尔斯大学物理学院的院长。
很显然,这位院长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第一时间告知了泰德教授。接下来泰德教授就顺利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廖元白。
“天呐。”在一个办公室里,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看着自己的上司说道,“泰德教授竟然给廖说了咱们要调查他的事情,甚至让廖别在来灯塔国,这不就意味着咱们根本没有机会解开华国量子卫星这个秘密了吗?”
“放轻松点儿,小伙子。廖虽然是个天才,但他才多少岁,据我们所知,即便是廖参加了量子卫星的建造也不会分担太多技术性的东西,毕竟他不过才十多岁而已。至于密尔斯大学那边,咱们先管好自己吧。那群老家伙,仗着自己的学术地位在整个世界都可以说是横行霸道的,我们似乎也并不能够约束他们。”上司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看向那位金发的小伙子,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说道,“好了,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这件事情我们不需要在管理了。”
反正,华国也不可能让他们fbi和cia的特工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入其国家。到时候损失惨重不说,或许还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这个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并且,密尔斯大学的高等物理研究所几乎快要研究出量子卫星来了,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便是华国先研究出来了几个月又如何,灯塔国也是能够研究出来的。
廖元白挂掉电话,看着宋松,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听见了刚才他和自己导师的对话。
很明显,虽然宋松的英文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听懂了绝大部分。他看向廖元白说道,“廖博士,既然您的导师都担心您的安危,我觉得您最好还是不要在以身犯陷比较好。”宋松说得很直白,如果廖元白去灯塔国的话,肯定是会被抓进去的。
“我知道。”廖元白点了点头,看向宋松,笑了笑说道,“我原本想要研究完这个课题之后就回密尔斯大学的,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既然不能够再去密尔斯大学,那我就准备在龙城大学继续我未完成的课题研究。当然,这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叹息了一声,“这个课题的难度比较大,目前我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将这个课题申请下来之后,我或许还得想想该怎么进行研究才好。”
宋松没有说话,他就像是一个听众似的,喋喋不休地听着廖元白说话,不,应该说是听着廖元白絮絮叨叨的说着课题的事情。其实对于课题,尤其是廖元白所说的物理课题,他根本就弄不明白。当然,弄不明白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也不是要让他去做什么,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廖元白说就行了。
网上关于廖元白的话题越来越多,然而廖元白已经做好了课题计划,甚至已经开始申请关于量子场论的课题了。
当物院的院长接到廖元白关于量子场论的申请时,还大吃一惊。毕竟在龙城大学研究量子场论的人少之又少,都知道其实现在研究量子场论几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现如今的龙城大学,课题经费几乎是被力学、工程学、以及材料学给包圆了。而且材料学也并非是前沿性的,可以说就目前华国来看,材料学几乎是比发达国家落后的。很多研究的课题,早在九十年代,发达国家就已经研究出来了。
但物院的院长头疼的并不仅仅是廖元白研究量子场论的课题,更是因为廖元白申请的课题经费并不算太少。而且申请的是国家级的课题,并非是省级的课题。
如果说,廖元白申请的是省级的课题,那么自然这个课题是百分之百能够过关的。但问题是廖元白如果申请国级的课题的话,那么就不会这么好过了。至少需要专家组进行讨论,甚至需要廖元白亲自去阐述这个课题究竟是做什么用,有什么实际意义。总之,在廖元白的这个课题计划中,他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实际作用的。
这也太恼火了一点儿吧,物院的院长这么想着。他原本是打算想要劝劝廖元白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廖元白自己想要研究的课题,按照廖元白的那个脾气,估计劝说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将课题计划提交之后,廖元白整个人都以一种轻松地姿态在龙城大学里教书、闲逛或者是去图书馆里看看关于量子场论的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