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美式外交(2 / 2)

蓝调洗罪 摔落1122 2555 字 11天前

她走到办公桌后面墙上那扇门前,敲了敲门,微微打开门说:“先生,驱逐者来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了她。梅格开了门,微笑着为我们扶门。“需要饮料吗?”

“不,谢谢。”萨卡说。

我们走进去,梅格在我们身后小心的把门关上。

加尔文·古铁雷斯的办公室与艾瑞卡·坎宁安的办公室有一些共同之处,都有着昂贵的家具,尽管他的风格更实用,深色硬木比玻璃的功能和用途更明显。相似之处到此为止,加尔文的办公室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办公室,邮件整齐的摆在桌子的一角,文件和信封各有其特定的位置。桌子上放着一套钢板和墨水。

房间受到了无序的威胁,但在一种明显的意志的影响下,秩序得到了强有力的执行。

加尔文·古铁雷斯站在桌子后面,他占据了白色宫廷的权力中心的一部分,是管理美国的殖民地总督。他把正看的书放下,抬起胳膊,用书垫着胳膊。

有趣,这个加尔文在看那个加尔文的书。

“莉亚·卡修斯,还有……萨卡·奥尔特加,请坐。”他低声说道,声音舒缓。

我不需要和萨卡确认,我们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着我。“我知道,我被吓到了,你是要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还是让我猜猜。”

“这真的很没趣。”我说。“你的律师艾瑞卡·坎宁安,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来跟踪我,并报告我的行踪。每次我有所行动,就会出现一些令人讨厌的东西向我扑过来。”

加尔文笑容依旧。“律师?我的?什么律师?”

“我检查了她的脑袋,到处都是白色宫廷的痕迹,包括不让人知道她为谁工作的大脑封锁。”

“你觉得是我干的吗?”他问。

“为什么不?”

“我不是这个地区唯一一个白色宫廷成员。你对我的评价是如此的高,实在是让我感到受宠若惊。我的同类对我的爱戴还没有高到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都要征求我的同意,我不能要求他们做什么都请示我的意见。”

“没有你的同意,他们不会让圣灵议会的人卷入这种事的。你希望他们对你的‘爱戴’程度高到那样,如果没经过你的同意,会被视为对你的权威的挑战。”萨卡说。

加尔文看了一会儿萨卡,灰蓝色的眼睛闪着审视之光。“奥尔特加,我看到过你的演唱会,很有天赋,光彩照人。”

萨卡皱眉。“古铁雷斯先生,这和当前的话题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有可能。”加尔文说。“我去了,我知道你喜欢艺术,也许你想重温旧梦。”他的嘴唇弯成了一个饥渴的微笑。

我尽可能得不让自己的膝盖弯曲于纯粹的、突然的、非理性的欲望。

“不是在幻想里。”萨卡平静的声音飘来。

就在那一刻,欲望消失了。

“我相信你不会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我花了几秒钟把我的思绪从加尔文刚刚带去的地方中拉回来,但我成功了。“我知道你在和议会的某个人合作,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希望你释放格雷文。”

最后那句话加尔文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格雷文?”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脸。“格雷文设法给我介绍了艾瑞卡·坎宁安带来的杀手,但他还没有来得及介入就消失了。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但没有接,我问了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他们也没见过他。”

加尔文不再盯着我,只是翻了个白眼。“你只知道这些吗?通过一个不怎么情绪的心理印象来猜,认为我的同类操纵了这个律师和我的弟弟的失踪?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

既然我已经说出了许多事实,那我需要再撒个小谎。“当我们追踪到钱的来源的时候,我们就确定你参与其中了,在那之后,我们就在这里了。”

加尔文眯起眼睛。“在我这里,你什么也找不到。”他用坚定而冷淡的语气说。“因为根本没有这回事。”

这触动了我的神经,也许我要继续施加压力。“你知道,我也知道你和你的同类是怎样通过代理人和猫爪做交易的,栗子不见了,被谁吃掉了?你不可能指望我能相信你,你会说你对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插手吗?”

加尔文的眼睛闪着光,从灰蓝色变成了更浅的银灰色,他站了起来。“坦率的说,我根本不在乎你相信什么,卡修斯。我不知道你认为你发现了什么证据,但我没有参与你们的什么内部事。如今,你们不是一个重要的部分,你们只是一群可悲的、自欺欺人的空想家。”加尔文把手放在桌子上,微微弯下身子,似乎把高度调整到方便和我对视。“你以为你可以随意的走进我的家,发布命令和威胁吗?这里是我的权力核心。这种高压的傲慢是沉重的,傲慢的人迟早会因为自身过时的重量垮掉。”

“也许要威胁你的不是我们,也许让人垮掉的不是傲慢。”萨卡说,她转向窗口。

加尔文也转向窗口,把头微微歪向一边。

我眨了眨眼睛,也跟着看过去。

仅仅过了几秒钟,灯灭了。红色的应急灯立刻亮了起来,尽管办公室不需要它们。墙上的扬声器传出了一种快速而稳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有时候乌云只要一秒钟就能挡住太阳,闪电过后,应急灯也休息了,随后而来的是短促回荡的雷声。

“你干了什么?”他问。

“我什么也没做,不是我。”我说。

“你不知道?”

“我什么会知道?这是你的破烂警报系统。”

我听到了一声男人的尖叫,那是一种短促的、充满痛苦的声音,勇气被完全挫败的声音。

然后我就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令人作呕的颤抖,一种古老而邪恶的东西存在的可怕感觉。

剥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