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只感觉拉扯她的力量没了,也顾不上多余的什么,摸爬滚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礼盒前把东西抱进怀里,吐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屁股一凉。
她低头一看,自个儿就穿着一条肉色的透明丝袜,里面穿着的性感丁字裤暴露无疑,再一抬头,那条大狗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大门口,嘴里叼着她的皮裙。
蛋蛋很无辜地看着刘丹,自家蓝主子只是让他把人拖出门外,但是他也没想到这女人如此顽强,最后居然‘舍裙抱礼’,光着个大屁股都死活要进他爹的家门。
刘丹气得眉头都要竖起来了,她脱下自己的小皮衣裹在下半身上,寒风猎猎,她上身就穿了个性感的丝质吊带。
怕吓跑蛋蛋,刘丹把礼盒放到一边,微微的弯下身,朝蛋蛋伸出一只手,强扯出笑容,轻声对着蛋蛋说:
“狗狗,乖狗狗,把东西还给姐姐。”
蛋蛋看着对面一脸假笑的阿姨,叼着裙子很傲娇的一别头,哼,你自个儿从裙子里面爬出去的,现在又让我还你。
刘丹小心翼翼地靠近已经没多远的德牧,嘴里好言好语地哄着,谁知那狗突然抽风一样,叼着她的裙子就跑!还就围着她跑,那招风的大尾巴根本就是在对她说:
“来啊!你来追我呀!”
如果换成其他东西,刘丹大可以不搭理这大狗,可是这是她的遮羞布啊!先不说一会儿要见蔚成风,就说这别墅区,虽然现在没什么人,但是说不准就过来一人,瞅见她现在这形象,那蔚成风还能给她好脸色?!
刘丹管不了那么多了,撒丫子就追着蛋蛋满前院的跑,动静儿还不敢大了,生怕把蔚成风招出来。
胡飞一直蹲在一旁的篱笆瞅着这女人,他一看就知道这狗肯定是蓝擎宇训出来的,很明智地没有没事儿找事儿,可是看着被蛋蛋耍着玩儿的女人,胡飞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刘丹把鞋都脱了,光着脚丫子在湿漉漉的草坪里追赶着,翻飞的小皮衣时不时还露出点屁股肉出来,发型都跑乱了,精致的妆容都被汗水糊花了,狗没追上,就听见背后传来大老爷们儿的嘲笑声,顿时惊吓窘迫地一扭头。
胡飞见女人瞧见他了,干脆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看见胡飞那张沾满泥巴的花脸,虽然看不清,但是一看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再看看胡飞一身脏兮兮的工装,就以为是小区的清洁工人,贱骨头作祟,刘丹立马指着胡飞说:
“那个谁,快,把那狗给我抓住。”
胡飞一个天生的gay,本来就和女人不对盘,虽然是m,可是对上刘丹这样的女人,那就是s!
他笑着继续安装彩灯,懒懒地说:
“大婶,毛主席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说谁是大婶呢!你这什么态度,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胡飞把一个五角星炫彩灯抛到小树枝上,“大婶,你是这小区的住户吗?”
刘丹反应很快,“我是蔚先生的朋友!你还不赶紧给我把狗追回来!”
看来这女人是冲着我的大美人儿来的!胡飞转过身看着刘丹说:
“大婶啊,说话凭良心,撒谎瞎眼睛,吹牛糟蹋逼!您还是悠着点吧,就您这样的能认识蔚先生?也不先问问这狗答不答应,我告诉你,这狗可是蔚先生的心肝宝贝儿,光是你刚才那几下天山无影脚就能让蔚先生拉头驴来把你奸了。”
“你!??”
刘丹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直愣愣地瞪着胡飞。
屋外原本热闹的院子里除了蛋蛋还在蹦蹦跳跳,顿时没了声音,刘丹和胡飞相对而立,寒风刮得嗖嗖地。
房里的蔚成风倒是热闹上了,
“哎,这人怎么说话呢!是,刚才蛋蛋差点被这女人踢到,我心里是挺紧张的,可是我至于么,我就牵头驴来把人奸了,这不是毁我高大威猛、正义凌然的伟大形象么!把老子说成什么人了!不成,老子找他理论去!”
蓝擎宇一把按住蔚成风的肩膀,把人摁回座位,“你是大主角,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出场呢,忍住,到最关键的时候再出场,这样才能烘托出你的形象。”
蓝小细啥都没听懂,可是蓝擎宇说什么,他就跟着说:
“就是就是,要忍住。”
蔚成风看着蓝小细一脸憋屎的嗯嗯脸,勉强答应,
“成吧,我再忍忍。”
高鸣环视三个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真闲,都入戏了!”
第一七一章 新年快乐。
前院还在风萧萧兮,蛋蛋油亮亮的皮毛相当抗寒!
尽管刘丹和胡飞的这场眼神气势的较量进行得如火如荼,激起的寒风已经在俩人的自我空间里面吹到了12级,可是蛋蛋依旧是欢蹦乱跳的蛋蛋。
说是眼神的较量,其实胡飞压根儿没咋搭理刘丹,他自个儿干自个儿的活,只是时不时瞥去一眼,这就足够刘丹受的了。
刘丹这不上不下的状态很尴尬,她想接着追狗吧,这人时不时又蔑视她一眼,让她怎么都拉不下脸来,你说让她就这么和这人杠上吧,可这人又自己干着自己的事儿,就像是她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一样,落身份!
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蛋蛋帮了刘丹一忙。
蛋蛋叼着一条皮裙跑了这么多圈了,结果没人陪他玩儿。
就如同蓝擎宇所说,蛋蛋就随他爹,嘴馋还不吃亏!跑了这么多圈,他渴了累了,棕色的大狗眼就直勾勾地望着刘丹的礼盒。
刘丹还忙着瞪着胡飞,就没看见蛋蛋那饥肠辘辘的眼神儿。
蛋蛋站了一会儿,抖抖浑身的毛儿,跑到大门口,把嘴里的皮裙给撂下了,还冲着刘丹汪汪汪了三声,提醒提醒。
刘丹一回眼,就瞅见自个儿的遮羞布躺在大门口,那条狗已经没了踪影,她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担心那狗突然冲出来。
胡飞一瞥藏在花丛后面的蛋蛋,酸不拉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