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好气的道:“这种血型的人,一千个人当中,才有那么一个,哪里是说遇到就能够遇到的。”
她也想救人,如果他们自己就能救,又哪里用得着过来问家属。
护士见这家人杵在这里不作为,下了最后通牒:“病人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你们家里谁是这种血型的,赶紧找来。再晚的话,我们也不能保证,能将师承业救得活。”
师为国的心里“咯噔”一声,他命令道:“木鸢,你立刻去找刘大树,不论他人在哪里,你都要给他找回来。不然的话,你也不要回来了!”
师木鸢心里很清楚,就算把刘大树找回来了,也没有用处,但是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没办法,师为国表现得太过于吓人了,她真怕她自己一时受不住,把真相说了出来。
到时候,师为国绝对会像打冯晚一样,将她狠狠的打一顿,她可不想受那份罪!
师木鸢去找刘大树了,师为国也没有闲着,回家去找刘可心。
然而,他回到家中,却被家里的阿姨告知,刘可心和冯晚她大哥带着冯晚去医院了。
具体是哪一家医院,阿姨并不知道。
不过,依着冯晚的伤势来看,他们多半会将冯晚送到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不就是他刚才回来的那家医院嘛!
师为国狠狠的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
时间已经被浪费了,追也追不回来,师为国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去找刘可心。
师为国找人的速度不算慢,可前前后后也花去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师承业顾不上喘口气,就拉着刘可心去抽血。
然而,经过化验之后,师为国十分震惊的发现,刘可心是ab型血。
刘可心是ab型血,师木鸢是b型血,那么刘大树只可能是a型或者是ab型血,不可能是rh阴性血。
难不成刘可心不是刘大树亲生的?
师为国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可心,发现她不论是眼睛,还是脸庞都很像刘大树,不可能不是亲生的。
用排除法,刘可心是刘大树亲生的,那么,师承业也就不是刘大树亲生的。
难道师承业是师木鸢和别的男人偷生的?
师为国觉得有这种可能。
他是副省长,冯晚都敢给他带绿帽子,而刘大树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还是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师木鸢就算红杏出墙,刘大树估计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师为国暗自后悔,就让师木鸢这么走了,如今他连问一句,师木鸢的奸夫是谁都不能。
既然指望不上师木鸢了,师为国只能想别的办法。
他给自己的老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尽快帮他找一下rh阴性血的人,钱这方面完全不是问题。
对方的办事效率很高,半个小时之后,还真给师为国带来了一个rh阴性血的人。
只是,师承业已经失血过多,不治身亡了。
师为国的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只是踢了师承业一脚而已,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别说他只是一个省的副省长了,哪怕他是华国的书记,伤人致命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拼了那么多年,才拼到如今的地位。
他维护了那么多年,才勉强维护住一个完整的家。
随着师承业的死,全都将毁于一旦。
师为国抱住自己的头,落下了眼泪。
他的心里后悔极了,比当初将施子煜给打残了的时候,还要后悔万分。
然而,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不论师为国再后悔,也是枉然。
而另一边,冯晚急诊室的手术灯也灭了。
师为国当初气狠了,完全是按照让冯晚偿命的方向打的,下手不可谓不狠。
纵然冯晚被抢救回来了,但是心肝脾胃肾都有损伤,想要彻底好起来,至少要花上一年半载的才行。
目前,只能卧床静养。
然而,冯晚刚被推进病房,师为国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一把将冯晚从床上拽了下来,二话不说就一顿拳打脚踢。
冯晚她大哥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发现自己的妹妹又被人给打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冯晚她大哥一把拉住师为国的胳膊,怒斥道:“师为国!你在发什么疯?”
师为国的胳膊被束缚住了,便用脚踢了冯晚一下:“是她,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承业!”
手术的时候,冯晚被麻醉了。
被师为国打了一顿,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泛着疼意,隐隐约约的恢复了一些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