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梅努了努嘴:“她连句实话都听不得,怎么可能走的远呢!”
有的话心里知道就好,说出口容易惹人非议。
齐木楠拉了拉岳红梅的衣袖:“行了,外面挺冷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几个人回到寝室,换了身衣服就躺下睡了。
等路爱平他们回来的时候,之前回来的人大都已经睡着了。
路爱平大半夜的跑了那么久,身体又冷又累,心里十分不舒服,上床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
时楚依睡觉很轻,很快就醒了,见到路爱平折腾,在黑暗里白了她一眼,轻声说了一句:“幼稚!”
然后,她翻过身,面朝墙继续睡了。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起床训练了,没有一个好的精神可不行。
路爱平见自己折腾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搭理她,也气呼呼地睡了。
只是她心绪难平,到底是没有睡好,第二天眼下一片淤青。
时楚依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漱,却被路爱平给拦住了去路。
“你昨晚为什么不叫我?”路爱平质问道。
时楚依很想说:“我欠你的吗?为什么要叫你?”
但是,想到和路爱平吵架,又要浪费不少时间,时楚依便和和气气地道:“我叫了,很大声,全寝室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只是你没醒而已。”
寝室里除了她以外有七个人,她叫醒了六个,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
她敢保证,让她们自己听到哨声起床,最后迟到的绝对不只是三个而已。
路爱平依旧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不单独叫我?我听说齐木楠同志就是你单独叫醒的!”
时楚依的耐心即将告罄:“路爱平同志,请你搞清楚状况,我叫你是情分,不叫你是本分。
况且,我已经大声喊过了,面子上的情分我已经算是尽了。
至于更多的情分,你觉得咱们两个人之间有吗?”
路爱平并不认同时楚依的话:“这事不能这么算。当初你睡不醒的时候,我还亲自到你的床边叫你了呢!如今我睡着,你却这么对我。时楚依,你难道不觉得亏心吗?”
“我一点都不感到亏心,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叫我的?说好听点,你那叫做叫人起床,说不好听点,你那是下了死力气折腾人,我身上还留有你的掐痕呢,你要不要看看?”时楚依说着,就去撸自己的衣袖,她的手臂上的确还能看到一些痕迹。
她皮肤嫩,手上的力气稍微重一点,就能留下一个印记,而且还很不容易消失。
她这些天训练,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想着今天这块青紫消了,明天又要留下另一块,总归是美观不了了。
索性,她就偷了一个懒,没有在身上抹药膏,没想到还能当做证据来用。
自己掐的痕迹,路爱平无法否认,于是她便理直气壮地道:“是!我是掐了你,可你最后醒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