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摔得并不严重。
时楚依写了一副药方,又送他一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内敷加外用,过个十天半个月,您的腿就能彻底痊愈了。”
“依依丫头,谢谢啊!”刘三牛道,“以前石头在生产队的时候,谁家要是有个感冒发烧的,还能去找他。自从他去上大学了,有病只能去镇上,这一来一回的要不少时间,这不就耽搁治疗了。”
“您说石头哥考上大学了?”时楚依惊喜地问。
“可不,石头那孩子一天学都没有上过,却考上了大学,生产队里的人都说,这是老刘家祖坟冒青烟了!”刘三牛一副与有荣焉的语气道。
刘三牛和石头都姓刘,认真算起来,还沾亲带故,石头发达了,他脸上也跟着有光。
“他考的什么大学?”时楚依问。
“是在a市,具体哪个大学我不记得了。”刘三牛忍不住和时楚依吐槽,“我听说以石头的分数,就是读都城的大学也是省得的。可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报a市的学校,说a市的学校好。”
时楚依的心颤动了一下。
石头去a市,是真的认为a市的学校好,还是因为她以前和他说过,她可能回国会去a市?
时楚依不敢想下去。
刘三牛问时楚依:“依依丫头,你说,a市的学校再好,能有都城的好?”
“石头去a市,肯定有她的考量。”时楚依模棱两可地答。
刘三牛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转瞬又把话头转到了时楚依这里:“你这次回来,还走不?”
“我在生产队里待两天,给奶奶上一下坟,还是要走的!”时楚依道。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家定下来了。要是嫁回咱们生产队,在镇上做个大夫,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刘三牛这也是为了时楚依着想。
时楚依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这个年纪在生产队里,已经属于老姑娘了。
镇上的医院待遇再不错,时楚依志不在此,也是枉然。
时楚依喝了一口红糖水:“我已经有打算了,准备当一名军医。”
“军医好啊,只是你这样貌……”在刘三牛看来,时楚依能当上军医的概率并不大。
时楚依明白刘三牛的意思:“现在外面的形势和前些年已经大不一样了,我堂堂正正的做事,进军医院问题不大。”
“你心里有成算就好,如果有可能,你去小虎那个军队所在的军医院,你们两个是同乡,平日也能有个照应。”刘三牛想的事,时楚依的医术不错,万一他儿子在外面出任务受了伤,时楚依也能帮上一把。
“我记得施子煜以前和小虎哥是一个部队的,现在还是吗?”时楚依试探地问。
“小虎没有说起过,我也不太清楚,他呀,算一算得有一年多没有回来过了。”刘三牛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儿子是一名军人,光荣是挺光荣的,可这份骨肉分离的苦,却也是不好受的。
刘三牛的媳妇洗好了一盘李子,从厨房里端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奇怪地问时楚依:“你和施家那小子从小定下婚约,他的行踪,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