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话中是否有什么深意,项礼礼敏感地觉得似乎在这一瞬,方老同陆衍正对视的眼中出现了些许莫名其妙的了然。
只见方老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抚掌道,“这行,去去去,我必须去的。”
项礼礼略带茫然地抬眼看向陆衍正,却见他神色如常地笑道,“那就这样,先跟您说好了,到时候会提前跟您打招呼,我希望请吃饭的时候别约不到你的人,那可丢脸丢大了。”
方老长眉一挑道,“别说,你这顿饭要请的话,就算我是在喜马拉雅山上,也立刻给你飞下来。”
项礼礼愣愣地看着二人,忽然有种他们在打哑谜的感觉。
好像说的是请吃饭没错,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话中另有深意呢?
装着血玉镯子的金丝楠木盒被项礼礼拿在手中,方老取了个普通的首饰袋子,让她将盒子放进去装着。
项礼礼看着这包装袋,忽然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这么名贵的镯子配上这金丝楠木盒还说得过去。
但随随便便就套了个首饰袋子怎么解?项礼礼略有点心疼,想着回家之后要找个地方将这个盒子好好地收起来。
镯子她是不打算常带了,金的怕碰玉的怕碎,重点这是陆衍正送给她的礼物,她想好好地保护珍惜它。
方老没送他们下楼来,陆衍正携着项礼礼从楼上下来时,楼下的旗袍美女刚好送走一个客人。
回身见他们下来了,盈月般的脸上泛起笑意,她问道,“方老带过来了吗?”
陆衍正颔首,指了指项礼礼手中的袋子,唇角勾起,“拿到了,谢谢你了,文姨。”
连他都叫姨,项礼礼表示自己着实看不出面前女子的年纪,她身上的成熟风韵气质完全地掩盖了她的年纪。
只能从眼角处隐约地看出来,这女子年纪应该有三十以上了。
外面又有人进来,陆衍正便同这位文姨辞别了,而后带着项礼礼离开了玉琅。
出了门之后,项礼礼才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陆衍正问道,“那位文姨,大概在什么年纪啊?”
外面的雪丝毫没有停的迹象,但比刚才来的时候小了许多,街道上面累铺了一层莹白的雪。
路人稀少,有的也全是走在店面檐下的路道,仿古建筑的街道,路灯是古式灯笼模样,暖暖的灯光从里面倾泻而出。
檐下的道路也积了些雪花,陆衍正牵着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雪花往前走。
“文姨几岁?”陆衍正思考了片刻,一边牵着她小心地走着,外面的雪粒被风吹进来粘贴在她秀发上,他眼余光瞧见了。
抬手过来帮她先拂掉了才接着回答她的问题,“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几岁,应该是跟方老差不多。”
跟方老差不多?项礼礼面上显露出极诧异的模样来,方老少说也有五十岁了,那文姨也是……
她下意识道,“不可能吧?不老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