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的,她不是杀人犯刽子手,为什么都这么冤枉她?
安好的脑袋好痛,随时都可能炸裂一样!
“容美,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就是你害死的我哥,你和顾沉风一起害死的我哥!你想和顾沉风在一起,所以就谋杀了我哥!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如果当时不是我哥救了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可是你却不甘寂寞,恩将仇报!”容美说到这,放声痛哭了起来。
安好捏着手,压抑着自己糟糕的情绪,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容美的病房。
“我要找到那个害死容俊的杀人凶手。”她喃喃的开口,像是游荡一样在走廊伤走着。
走廊的那一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儿站着,朝她忧忡的走了过来。
“意初?”男人低柔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畔,可是她想睁开眼睛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夏意初,你根本就配不上顾沉风,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吧!滚出顾家!”
“滚出顾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顾家的媳妇?一个贱人!”
“是她推的老爷子,是她夏意初害死的老爷子!”
“你这个杀人犯刽子手!”
“杀人犯刽子手!”
“哇!”
紧接孩子的哭声震慑了她的信,几乎盖过了雷声。
“大嫂,孩子一出生就没气了!”
“意初,不要激动好么?容美没有骗你,医生说,脐带缠住了他的脖子,他是窒息而亡……”
窒息而亡,窒息而亡!
胡说,你们都胡说!我明明听见他哭了,声音比雷声还大,怎么可能会死?他不会死的!他在她的肚子里还能活蹦乱跳的动来动去,怎么可能会死?
“孩子,我的孩子!”
安好突然睁开眼睛,惨叫了一声,抓住了一只手,紧紧的抓着。
这个时候,一张英俊又带沧桑的面庞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庞,她看到这张脸,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熟悉。
“哥?若安哥?”她想起来了。
“意初,你终于醒了。”
若安喜极而泣,将夏意初紧紧的拥抱在了怀中。
尘封的回忆一下子涌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她紧紧的抱住了若安,泪水越加的汹涌,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趴在若安的怀里,尽情的无所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悲伤。
平复了好久,若安替他细心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在她额头上心疼的亲了一下。
“在我知道你被顾沉风逼死的时候,我还在大牢你,没过几个月我就被释放了,释放之后,我拼命的找你,找了你整整两年。”若安说到着,喉结都是颤抖的。
力道又是拥紧了几分。
安好的泪水都已经干了,眼睛里面除了恨,就只剩下空洞了。
不,她不是安好,是夏意初。
从今天开始,她要做回夏意初。
她的手狠狠的捏住,指甲陷进了掌心中。
她没有作声,只是躺在若安的怀中,听着若安说话,仿佛在听他讲着一件遥远悲伤的故事。
“……意初,顾沉风欺人太甚,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答应哥,不要和她有任何的来往,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了。”
“哥,我没那么傻,被人伤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还傻傻的为他付出感情。”
夏意初冷冷的笑了:“容俊就是他害死的,还有我死去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会叫他付出代价。”
若安捧着夏意初的脸,那颗心稍稍的安稳。
安好在容俊的陪同下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安好向警察问及了容俊车祸案子的进展情况。
而那些警察却支支吾吾的,似乎有所掩饰。
若安看出了端倪,小声在安好的耳边提醒:“这件事,我怀疑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诉你而已。”
夏意初沉默了片刻,便要求调出那天容俊出车祸的视频。
那位警察想了想,给封世勋打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封世勋便亲自出来见了夏意初。
“这件事有些复杂,不如我们去办公室里谈。”封世勋说完,便警惕的看了一眼若安。
“意初,我在外面等你。”若安说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