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知几乎要为这样一句话迷醉,先前所有假模假样的冷静和自制,都扔了出去喂狗。
他埋下头想要亲吻她,已经忘记了此前两个人的对立。
嘴唇与嘴唇贴在了一起,温度与温度交换,姜姒垂了眼帘,仿佛在看近在咫尺的谢方知。
谢方知吻得很动情,只因为姜姒那一句话。
然而他看不见,姜姒眼底的怜悯和嘲讽。
先喜欢上一个人的,永远都一败涂地。
他固然可以轻薄她,可只要她不爱他,那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取胜。
谁叫他谢方知,是这样一个痴情种?
她是真可怜他,可他浑然不知。
这样的一个吻,她没有躲避,因为谢方知的可悲。
他重新慢慢地将舌头探入,分开姜姒粉唇,叩开贝齿,重新卷入她的舌,显得温柔又怜惜,小心翼翼。
谢方知是虔诚的,没有方才那种惩罚一般的戏谑,只余下满满的欢喜和温情,甚至不经意之间透露了一点卑微。
他按着姜姒的手,也慢慢地放开了,从她瘦削的肩膀,移到脖颈,贴着她后颈扶着她脑后,将这个吻加深。
好哥哥。
呵。
手臂一下获得了自由,姜姒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指,感觉着口腔里被掠夺走的呼吸,她还在与谢方知亲吻。
这样亲密的接触,本该是一对璧人吧?
只可惜……
她一伸手,便拔了自己头上的金簪,然后抚上谢方知的脖子,对着他喉咙,微微用力,刺痛的感觉几乎立刻就让谢方知皱了眉,也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略略朝后面挪开,姜姒的唇与谢方知的唇终于分开了,她唇上带着的水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谢方知只是这样看着,喉结便又上下滚动,他自然发现了刺在自己脖间威胁着他的金簪,那一瞬间他竟然笑出声来:“姒儿先头不还叫谢某‘好哥哥’吗?如今一翻脸,连我也不认了。”
什么好哥哥,情哥哥还差不多。
姜姒原本也有些茫然,她今天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憋了太久,总要有个地方宣泄宣泄。
谢方知给了她最好的地方,最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