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轩点了点头,扛起黑泽,跟着展扬,几个跳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风越来越急,雨越来越大。
……
别墅中,蓝瑞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无聊地看电视。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展扬等人如落汤鸡般走了进来,吓的蓝瑞差点跳起来,好半晌,她才看清是谁,她瞪着展扬:“喂,你这几天干嘛去……呃?他们是?”
展扬道:“朋友。”
没有多做解释,展扬带着几人走回自己房间。
叶天明神色古怪,看着他,笑笑道:“真没看出来啊。”
“你指什么?”
“没、没什么。”
雷轩将黑泽放在沙发上,四下看了看,问:“你居然能住得起这种地方?”
“你也太小看我了。”
“嗯。”雷轩想了想,认同点头。
叶天明坐下,问:“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不是敌人吗?还有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雷轩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我知道虚界封不住你,但应该能封你一段时间,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出来?而且……”他目光落在黑泽身上,眼神一黯,“黑泽不懂事,你只要镇住他就好,为什么非要痛下杀手?”
“嗨。”蓝瑞敲开门,一脸笑意,端着几杯热茶,道:“我为你们准备了热茶暖身子。”
“谢谢。”叶天明道。
展扬很不客气一拉她,将她推了出去,就要关门。
“哎哎哎。”蓝瑞脚卡住门,瞪着眼,道:“你不要这么没人性好不好,你好几天没回来,知道我有多担心多着急吗?我都差点报警……啊!”
展扬哪里她,抬脚,碾在她脚上,蓝瑞大叫着撤脚。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着急?有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着急的吗?”展扬摇了摇头,将门反锁,隔音还算不错,听不见外面的大喊大叫。
叶天明呆了好半晌,摇头感叹:“小心肾虚。”
雷轩:“……”
“臭道士。”展扬一脸黑线,这家伙总往歪处想,懒得理他,展扬看雷轩,问:“是神君让你们来杀我?”
雷轩默然,点头道:“成觉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带了回去,神君大怒,说必将你挫骨扬灰。”
“那为何选你们来?”
“神君知道我曾受你指点,或许知道你不忍对我下手,所以才会……”
“哎,你中计了。”展扬叹了口气,以他对神君的了解,这种儿戏的错,神君绝对不会犯,也就是说……展扬突然一怔,雷轩是打前线?是试探?还是在拖延时间?
难道神君另有后招?
展扬沉默。
以自身实力与神君对抗,无外乎是以卵击石。
该怎么办?
叶天明道:“能否先回答我的问题。”
“问吧。”
“你是怎么从镜子中出来的?”
“我也有兴趣。”雷轩凑了过来,眼中闪着光华。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这句话最早出现于一位诗人,具有很深的哲学意味,在佛家禅宗来讲,便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一滴水,亦可见大千世界。
在这世界上,人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知到的世界,被一些人统称为虚界。
如镜,如影,如水。
有些强大到无法消灭的生物,只有封印一途,或打入虚界。
就如展扬,虽自愿进入镜子中,但若被高人布下禁制,则再也不能出来。
让两人不解的是,镜子被毁,唯一通道崩碎,展扬是如何出来的,不得不让人惊奇。
展扬问:“你们真想知道?”
“当然。”
“不后悔?”
“说。”
展扬无奈,说道:“其实,我已经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