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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倚天屠龙记》九阳真经: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第40章 分别

谢明江拿了谭以星的摘抄本,又找了几本书,皱眉,在灯下一笔一划地模仿谭以星的字迹,这字儿写得可太幼稚了,偏偏笔划分明,谢明江也不能连笔,花了半小时才写了一篇。

满意地看看,挺好,很像,松口气,过长的烟灰掉在本子上,谢明江赶紧把它们弹掉,正在这时,谭以星敲门,伸头进来:“我自己抄。”

谢明江朝他挥挥手:“睡觉去,后天报名,你看看还有什么没写好,没放好的。”

谭以星站在门口,并未马上离去,而是盯着他看。

谢明江没来由讨厌他这种目光,放下笔,轻咳两声:“咱们现在关系又变了,我不可能像前段时间那样惯着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惯你,出去。”

谭以星捏着门把手不吭声,半天把门合上。

谢明江侧耳细听他的脚步声走远,重新打开书,以某种微妙的,奉献似的心态,又开始摘抄。

抄的时候,思绪万千,谢明江心想,以前自己谈恋爱很失败,但对谭以星基本上还过得去,他要怎么样,自己就让他怎么样,哪怕这让自己难受。

周末送谭以星到学校报名,他跟着徐遥嘉就走了,正好,谢明江返回家中,百惠正预备去超市买菜,见只有他:“咦,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星呢?”

谢明江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就我一个人不行?”

“……”百惠很了然地闭着嘴,不接话。

谢明江叹一声:“跟他同桌玩去了。少买点菜,吃不完。”

百惠这才接话:“我主要是去给阿星买点零食。”

“那你就更要少买点。”自然无比地走到沙发前,谢明江给自己倒被茶,慢慢啜饮,“下周佐藤他们一起来接他,买多了没人吃。”

百惠没反应过来,站在门口懵道:“什,什么?”

谢明江打开电视,摆个舒服的姿势,不疾不徐地切换频道,直到百惠过来坐到他旁边,神情严肃的说:“他要走了?”

谢明江不答。

百惠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说,他自己知道吗?”

谢明江不想深谈,很避重就轻地说:“他还用知道吗?他应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百惠不赞同地摇摇头:“可你们还没和好啊。”

谢明江盯着电视:“谭以星没跟你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吗?这周分手本来就不是为了下周和好的。”

百惠张着嘴,又闭上,嗫嚅道:“但是,以阿星的脾气,一阵一阵的,昨天我还劝他,说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

谢明江听出几分不对,转过脸:“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我凭什么救他,你要是让他知道他妈——”

百惠打断道:“先生,他已经知道了。”

谢明江蹭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百惠吓得一缩,眼神四处闪躲,急道:“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猜到的!他说你对他态度反常的好,他就感觉到你在骗他了。”

谢明江听着,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末了哼道:“所以他现在对我爱恨交加,难以启齿了是吧?”说着点点头,“挺好的,我也受够了。”

百惠不知道他受够了什么,不过看他中断话题上了楼,很想给谭以星打个电话问问他,不过又怕谢明江知道了跟她急眼。这一周短暂且让人心焦,百惠硬生生看着他俩在饭桌上平淡的相遇,没有什么交谈的吃饭,流于形式的告别,周四的早晨她忍无可忍了,在谭以星背书包的时候把他拉到玄关后门小声说:“你和先生和好吧,你要……”

谭以星打断她的话:“百惠,我要迟到了。”

百惠失望地望着他:“那行,那你去吧。”

其实谭以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周五徐遥嘉再问他和谢明江怎么样时,他无从分享,徐遥嘉提起谢明江的过往时,他又听不下去,徐遥嘉不明所以,还很兴致勃勃地说着:“那天在饭桌上,我爸和谢明江他朋友廖铮比较熟,廖铮醉了,把谢明江那些事儿抖落的差不多,说他啊,对那个姓周的男的特别痴情,非他不要,又是给他安排上学,又是给他前女友帮忙,对他那叫一个掏心窝,可惜人家把谢明江没看上。”

谭以星迟疑着:“不是吧……”

徐遥嘉一拍大腿:“给你说千真万确,我没说半句假话。”他搂过谭以星的脖子:“当然他对你也是真心的,就说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看谢明江没在谁面前这么伏低做小过,没准他们另有本感情账,你欠我还,咱们弄不清楚。”

谭以星默默喝可乐,若有所思。

徐遥嘉晃着他肩膀:“你怎么一个假放得忧郁起来了?”

谭以星放下可乐瓶,摩拳擦掌:“没有,走,去打球。”

后来谭以星觉得徐遥嘉这句话把他点醒了,谢明江和周卓的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其实还是一知半解,不然周卓凭什么和谢明江不再计较,要是他是周卓,见谢明江一次揍他一次。

谭以星打算找时间再和谢明江谈谈,周末谢明江也不用上班了,有的是时间,不过等他怀着些许好心情回家,谢明江不在,佐藤山下藤原坐在沙发上,见到他全部起身鞠躬:“少爷,好久不见。”

谭以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几乎发不出声音:“你,你们三个怎么到这儿来了。”

山下把事情的经过和谭以星说了一番,谭以星本来倒在沙发里大喇喇地听着,最后终于有些装不下去,翻起身来:“所以,你们三个是专门来接我的?”

“是的,少爷。”山下毕恭毕敬地说,“前段时间我们已经和你谢叔叔联系过,你不是也一直想回去,怕我们失言吗,现在可以放心了。”

“就是,”藤原道,“听说你现在课业繁重,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天天坚持写作业。”

谭以星抬起眼皮子瞧瞧他们仨,心中的失落像是肥皂泡似的越吹越大,谢明江把自己耍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声没吭过,但还是维持着面不改色:“所以什么时候司法鉴定,等司法鉴定的前一天回去比较安全,不然很多人满日本找我。”

藤原点点头:“当然,少爷放心,在开庭前我们住千代田的酒店,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谭以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