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夏星辰穿着一身裸粉色的巴宝莉小洋装,一头波浪卷发,上面还别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钻石发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带着这一身的珠光宝气,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
看到一半儿,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烦躁,随手将杂志扔到了一旁,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腰臂,然后看着落地窗外的街景,怔怔的出神。
身后的座机响了,她以为是工作电话,便回过头接了起来。
结果,耳边传来的是服务台小丁的声音:“夏总,有一个男人在楼下等您。他说,他姓苏,是您的表哥!”
夏星辰一下子愣住,姓苏?她的表哥?难道是苏越笙?
可是,不应该啊,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呆在看守所里吗?
夏星辰虽然按照母亲的话,给苏越笙找了律师,可她背地里也吩咐过律师,走走过场就行了,不用费力气往外捞人,为什么苏越笙还会出来?
难道,是厉承骁那边撤诉了?
夏星辰将信将疑,慢吞吞的下楼,果然就看见苏越笙坐在大堂的休息区,脸色微微沉着。哪怕是侧脸,看起来也不太友好的样子。
夏星辰心中微微忐忑,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笑意,走上前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表哥,你来了,你出来了,太好了,这下我们就都可以放心了!”
苏越笙是个直肠子,再加上长期封闭,一个人搞研究,所以不太会,也不喜欢绕弯子,有话就直说了:“星辰,你真的希望我出来吗?”
夏星辰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笑道:“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我表哥,我怎么可能希望你呆在看守所里出不来?”
“我之前给清欢配制的丸药里面,被人多添了两味药材进去。这两味药,恰恰跟酒相冲,这才导致清欢休克住院!”
苏越笙说完,抬起眼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夏星辰:“我记得,我在给她配药的时候,你进过我的书房,是吧?”
夏星辰笑了下:“表哥,你在怀疑我什么?”
“除了我跟厉承骁一家三口,没有人进过我家。能有机会在药丸上动手脚的,不会有别人!”
苏越笙一字一句的说,声音里隐藏着无尽的痛苦。
她不光在他的丸药上动了手脚,还在他的书房里藏了顾清欢的照片,栽赃嫁祸,让厉承骁以为,他对顾清欢有了觊觎之心,所以刻意在丸药上动手脚,存心不让顾清欢病愈——
这是让苏越笙最最无法忍受的一点,他跟顾清欢清清白白,他这两年对她照顾颇多,可也从来没有对她起半点儿的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