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队车马朝军队驶来,号声响起,几位将军便出来迎接。
“太子,几位将军,恒大人,路上出了些变故,让你们久等了。”前来之人是孟遂的门生何寻,南宫瑾见过,却只当并不认识。
刘嘉应将其扶起,笑道:“来了便好,刚好香云的县令之前给我们送过粮食,刚好抵挡了一阵。你们来的很是及时。”
何寻一愣,问:“去年咱们大泱国普遍收成不好,上缴国库的粮食也不如往年,所以这才迟迟不知如何分配。香云送到京城的粮食更是比往年少了三成,怎么香云的县令还能拿出来这许多天供百万将士吃喝的粮食?”
刘嘉应脸色一变,想了想,便道:“想来是找商户买的吧。”
“可是去年粮食收成不好,几年粮食普遍涨价,要想买这么多粮食,需要许多银钱,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拿得出来?”何寻更是疑惑,忍不住说道。
见太子的脸色越来越差,赵千浩赶紧出来打圆场:“此事怕是只有那位刘大人才说得清楚了,咱们是不知道的。若不是何大人前来,咱们都不知道这粮食如此珍贵。”
何寻也不是个傻的,立刻说道:“是在下心急了,只是这事关社稷,又是分内之事,这才多嘴问了几句,还望几位不要放在心上。这只是前一批,可以供众位将士吃一个月,后面还会陆续送来,绝对不能短了前线将士的吃喝。”
“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辛运道,“实不相瞒,那位刘大人送粮食来之前,咱们都喝粥了,若不是他送来的粮食,现在众将士连米汤都喝不上了。”
“如此,那位刘大人便是帮了大忙了。”何寻道,“在下回去便会禀明尚书大人,为那位刘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也算是全了他的义举。”
“如此,便多谢何大人高义了!”辛运道。
何寻跟着他们往里走,问道:“不知那位刘大人名讳为何?这样在下回去也好说出个一二三来。”
“刘小山,一览众山小的小山。”南宫瑾道。
何寻惊讶万分:“这山可不小,这名字实在是谦逊的很。”
大家又说笑了几句,这才进了帐篷,那里早就有为何寻等人接风洗尘的宴席。
落座之后,刘嘉应眼珠子一转,对身边人道:“去将三位公子请来,就说贵客来临,不必急在这一时。”
等到南宫泽三人进来的时候,何寻想了想,才问道:“这三位看着眼熟,敢问可是京城人士?”
“何叔父,您不识得瑾瑜啦?”黄瑾瑜老老实实的坐在赵千浩身边,笑着问道。
何寻这才一拍脑袋,道:“真的是你?你怎么黑成这样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笑起来。
本来黄瑾瑜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当真如一块白玉一般无暇。可能是这西南日光太烈,这短短半月的时间,便将一块白玉晒成了一块墨玉。
“您就不要说他黑了,再说他就要当众哭出来!”南宫泽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