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转头看她，见她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这些日子不吃不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身子早已羸弱的不成样子，却还敢一个人进了皇宫，妄图和皇上谈条件！

“你真是能耐了！”南宫瑾没忍住怒气，脱口而出。

南宫月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入鬓角，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赵若曦于心不忍，她将南宫瑾推出门去，回到床边，见南宫月已经转过身背对着自己了。

等了一会儿，久到南宫月以为赵若曦不会说话的时候，才听到那人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赵若曦眼睛顿时红了，她不在乎南宫月回不回复自己，她只是问：“你知道你做的这一切最后可能毫无用处，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赔上吗？”

“你知道你这么做，你的兄长有多痛心吗？”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我们会为你报仇，为父王和母妃沉冤得雪，你只要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就好啊。”

“你知道，若是连你也出了事，你兄长会多自责吗？你知道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

“你知道……”

“我知道。”南宫月轻声说道，还带着点鼻音，“所以我更不能让兄长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泽儿不能帮上兄长，可是我行。我本来是觉得只要有兄长在，就什么都不用怕，我现在也这样觉得，可是我也觉得，有些责任，并不能只靠兄长，而我就可以看不见，等待嫁人的那天。”

“那你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吗？”赵若曦坐在床边，“你知道你选择这一条路之后，你兄长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帮你，若是你受了委屈，你也只能自己处理了，这么辛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活着本来就很辛苦，我很幸运，出生在这个家里。”南宫月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才是傻的那一个，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我觉得你和我不一样，我羡慕你纯净的灵魂，那种在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卑不亢，我羡慕到嫉妒。”

“你可能会想，我们靖王府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你不知道，我从小就会哄皇上开心，我其实不喜欢那样，但是我知道，那样做对我和父王还有靖王府都有好处，所以我就去做。母妃也一直都教我内宅权术，我虽然用的不多，但是却什么都懂。”

“我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是直到我看到了你，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这么干净。你被兄长在新婚之夜赶回娘家，却也不卑不亢的拒绝了我和母亲的邀请，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若是换了别人，早在当晚便自尽了，可你没有。”

“当时我们靖王府比你们赵府门第高很多，嫁进靖王府你算是高攀，任何人有了这样的幸运都会小意讨好婆母和小姑，而你没有。反而你落落大方做你自己，仿佛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动摇你的尊严。”

“你知道吗，这样的人格就连男子都没有，所以我兄长会被你俘获。可是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嫉妒你，越是想试试你是不是装的，我想揭开你的面纱，想看看你的黑暗和恶心，可是没有。直到现在，你也还是敢在皇上面前捍卫你的坚持，就算那个人是如此卑劣不堪的我。”

“你没有卑劣不堪。”赵若曦喃喃道。

南宫月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赵若曦的眼睛，笑了：“我之前那样对你，你却也在惩罚了我之后就不再生气了，你为什么不记仇？在我认识的女子中，就连文淳如尤尔姐姐，也会记恨人的，为什么你不会？”

赵若曦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宫月抓住赵若曦的手，道：“我知道兄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