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
“怕被别人听见?”北遇懒懒地更衣上榻,“简单,回国公府。”
吴若轻没好气地摆摆手,“那你叫吧,越大声越好,最好嚷地整个吴府都知道,国公府上的世子爷脸皮其厚无比,将自家夫人赶回娘家,又舔着脸夜半三更地跑过来……唔唔!”
北遇一把将吴若轻捞到怀里圈着,上下其手丝毫没有客气,“夫人,既然这么有精神,那便生个孩子吧。”
“我不要!你休想让我给你生孩子!”
“嘘……丫鬟们该听见了。”
吴若轻挣扎到气馁,这个男人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
真想一下将他砸死算了!
……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至于北遇,早就没了影。
吴若轻浑身无力,躺在床上连咒骂北遇一通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昨夜被折腾地活活一宿没合眼,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福倚担忧不已,“奴婢瞧着您脸色不大好,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吴若轻哈欠连天,忽然又想起了些什么,蹙眉问道:“地上的被子哪儿去了?”
福倚抓了抓后脑勺,疑惑道:“地上有被子吗?奴婢是第一个起来的,到您房里也没看见什么被子呀。”
“祸兮呢?”
“奴婢一大早就没见着她,本以为祸兮在您跟前伺候,却也一样没找着。”福倚撇了撇嘴,“这都过去小半天了也没瞧见,要不要派人去找?”
吴若轻点点头,平白无故丢了个人,当然要找。
她眼珠子一转,又看向自己的妆台,见上面多了个雕刻着龙凤同飞的木盒。
“那是什么?”
“这个?”福倚左右看看,是越发的迷糊了,“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小姐,您说咱们这儿是不是遭贼了?”
吴若轻被这话给逗笑了,“贼?照你这么说,那贼十有八九绑了祸兮,抢了一床被褥,又送我一盒胭脂?”
“咦?居然是胭脂?”福倚瞪大眼睛,“咱们这儿怎么好端端的多了盒胭脂呢?”
“放着吧。”吴若轻挑挑眉,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北遇的手笔。
想来地上的那床被子,还有祸兮,都让他弄走了吧。
另一边,跪在祠堂里的吴语彤看着陈姨娘瞪大眼睛:“你说祸兮不见了!?”
“是啊,麻烦大了。”乔庄成丫鬟溜进来的陈姨娘焦灼不安,紧紧地捂着胸口,慌得连大气儿也不敢喘。
吴语彤费力将嘴里的鸡蛋咽下去,“是不是……怕出事,所以捐款潜逃了?”
“这就不知道了。”陈姨娘的目光凌厉无比,“就算是逃了也不够干净,万一哪天被抓回来,那咱们娘俩也要跟着玩完儿!”
“娘,真有这么严重?”吴语彤身子一软。
陈姨娘恨恨咬牙,“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现在还管那贱奴有什么用?”吴语彤抓着陈姨娘的胳膊抖了几下,“关键是吴若轻!只要她死了,所有事情都能跟着她一起埋在黄土之下,到那时候,还有什么可怕的?”
“对,对对对……”陈姨娘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步伐忽然变得坚毅。
吴语彤拿着半个蛋清发了会愣,忽然盯着面前的食盒,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方姨娘的儿子吴千辰,今年不过四五,却是个十足的贪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