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浓?你放那儿吧,我再赖赖床。”
祸兮失笑,“诶哟我的好小姐,您再这么睡下去,只怕会越谁越懒,身子也会不舒服的,今日阳光正好,出去散散吧?”
“出去散什么?”吴若轻有些无奈,祸兮这丫头怎么回事,睡前瞧她还神色怪异,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热络。
祸兮神神秘秘地凑近吴若轻的耳边,低声道:“三皇子派了人来,说他今日酉时,会在城东的养花阁等着您,您快些准备吧。”
吴若轻眉心一皱,三皇子?
“他派来的人还说了什么?”
“就说……”祸兮一脸的喜气,左右看了看,冲到妆台前拿过一个木盒,凑到吴若轻面前打开了,悄声道:“这是三皇子送来的,如今京城最时兴的胭脂,您试试?”
“你没有回绝?”
祸兮一僵,干笑道:“那可是三皇子呀……”
吴若轻目光锐利,祸兮的种种举措,破绽百出。
可是福倚那么斩钉截铁地说了,原来的吴若轻和三皇子并没有任何的私情,为什么又会突然送东西来?
祸兮福倚……凭借着前世在心理学上还算不错的造诣,吴若轻更偏向于福倚。
除非福倚的演技更加深沉。
见祸兮的脸色有些不对,吴若轻还是敲打了两句,“如今多事之秋,怎么能随便和别的男子私会?祸兮,你糊涂了么?”
祸兮垂下脑袋,没说话。
吴若轻皱了皱眉,祸兮的情绪有些阴寒。
她也没了赖床的心思,干脆跑到外间挑了两本书,去屋外坐着去了。
想了想,吴若轻又转了回来,将那被茶也端了出去,趁无人注意,放在了花盆后面,又另端了一杯,装模作样地喝了。
不是她疑心重,而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祸兮傻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跑出去跪在吴若轻面前,“小姐,是奴婢糊涂了,求小姐责罚。”
“起来。”吴若轻看不惯古代这些虚礼,动不动就跪,也不嫌累得慌,“以后不准再这么自作主张,也不能以我的名义答应任何男子的要求,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记住了么?”
“记住了。”
“起来吧,你忙你的去。”
祸兮连连赔笑,“那,那胭脂……”
吴若轻微微浅笑,“好歹是三皇子的一片心意,先留着。”
“哎!”祸兮喜不自胜,又提议道:“奴婢瞧着今日日头好,现在去把您的被子拿出来晒晒吧?”
“你要是不嫌累,就去吧。”
等人走远,吴若轻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她和这两个婢女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从种种迹象看来,福倚显然更为忠心。
单从为主思虑这一点,福倚就是全心全意只为着吴若轻考虑的,而祸兮……
不过,从前的吴若轻也有可能是更为信任祸兮,一些事情更愿意告诉她,而不是炸炸咧咧的福倚。
但祸兮包藏的祸心实在是明显,要说她真没有什么盘算,吴若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