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的自然同样是纯阳宗内门弟子的制式纯阳法衣,在腰间绑着一条黑色方玉扣带,一头墨黑长发披散在脑后,只在发根处用了一个狼头形状的发箍束着。
他的身材修长,面容消瘦,有着一双清澈的俊目,脚下所踩着的飞剑闪烁着金光闪闪的纯阳灵光。
这修士年龄同样像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修为似乎在炼气十层到炼气十一层之间,在眉目间,朱凌午却感觉有几分熟悉,似乎是自己认识的样子,同时朱凌午也发现对方也在仔细打量自己。
“你,你莫非是阿夜?”
朱凌午有些迟疑的问着,说实话他有些吃不准,但他感觉这位斗阳峰修士竟有些像是当初从齐常府一起来的夜月隐。
不过当年的夜月隐才十五岁,如今十年过去了,面容、气质自然有了很大变化,只是朱凌午感觉他就是夜月隐。
“哈,果然是五哥儿,五哥儿总算还是记得我,要不然,我转身就走,也懒得多说了!”
这位斗阳峰修士还真是那夜月隐,他似乎早已认出了朱凌午的身份,只是他故意想试试朱凌午是不是已经将他给忘记了。
这还真有些符合夜月隐的性格,看来面容、气质会随着年岁增长而改变,但本性依旧是无法轻易变化的。
这夜月隐原本就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对于他认可的朋友,他自然会很热情。
十年前,朱凌午以实力硬是逼着他去照顾那些年幼的孩童,却让他和朱凌午有了一种特殊的友谊,但如今十年不见,他却不知道朱凌午会如何面对曾经的朋友。
现在见朱凌午依旧记得自己,他那封在心门的冰气,顿时就消散了,内心不免涌起了一阵热切之感。
“哼哼,你还说呢,见了我不打招呼,还故意让我猜你,怎么不把我这个大师兄,放在心上了!唉,想不到你竟成了斗阳峰一脉的弟子,十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种性子啊!对了,还有修竹呢?他如何了?”
朱凌午此刻也不免有些高兴,虽然和这也夜月隐也只是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但和那郝修竹一样,夜月隐也算是他结下了一个小伙伴了。
那夜月隐先是收了脚下的飞剑,将飞剑收到了后背的剑鞘里,然后又上下打量了朱凌午,摇头叹道,“唉,想不到五哥儿如今竟已有了这样的修为,看来我终究是追不上五哥儿了!可这怎么可能啊,五哥儿,你的资质不是……,呃,好吧,我也有七年没见郝修竹了,在七年前的宗门小比上,我便被收入了斗阳峰成了内门弟子,修竹那小子,我还真担心,他能不能上仙峰呢!”
夜月隐拥有上上品的先天五行纯阳灵脉资质,原本就是齐常府那一届新晋弟子中的杰出之辈,也确实算是值得培养的修道种子。
所以在他入门三年后,参加了纯阳宗三年一次的宗门小比,显然在这次考核中成绩优异,便被选送到了内门。
相对于夜月隐,那郝修竹上中品先天三阳灵脉,生性又显得有些懒散,自然不可能马上就能升入纯阳宗的内门。
朱凌午一听夜月隐的话语,就知晓了这种可能,但对此他也没什么办法,一切都只能靠郝修竹自己改变心态。
“哈哈,阿夜,我就知道,你一直不服我,可惜啊,我现在的资质早已改变了,我这次参加宗门大比的擂台赛,就是奔着筑基丹来的,阿夜,你的修炼速度还是不行啊,啧啧啧,这次,你恐怕只能体验一下了!”
朱凌午也不客气的以魂念查看了夜月隐的修为,不免对夜月隐这次参加宗门大比的结果,有些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