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是李清珮的意愿就足矣。
李清珮身后还有他们王爷,他就不信,谁还敢欺到她的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没更,所以白天更了,嘤嘤嘤
☆、第61章
第六十章
那之后,李清珮有好几天没见到赵璟, 但是听说穆氏一案被重新压了回去, 那个状告者穆永德也被押入牢中待审。
睿王被任命为摄政王的旨意也下来了,正式开始替皇帝协理政务, 闹的沸沸扬扬的事件就这样尘埃落定。
或许是李清珮跟王总管的话起了作用,又过几天李清珮就收到了都察院的任命,她喜的不能自己……, 看着那官袍, 反反复复的去摩挲, 郭氏在一旁给李清珮丈量尺寸,想要把官服改的合身一点, 正穿针引线,见了她这般神态,又想起前几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来, 忍不住扬起笑容, 想着自己这几日总是担心, 不应该把那件事告诉李清珮,怕重担压在孩子身上。
如今看她这般暂时放下心事, 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
都察院设左右都御史, 正二品, 和六部并称七卿, 虽说这几年几乎没什么作为,但是也不能磨灭他在朝廷当中的作用。
李清珮被任命为七品的监察御史,即日就要去上任。
晚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 郭氏就说道,“通县的宅子先放着,咱们把行礼都搬过来,只是东西要挑一挑,不能什么都带,不然根本就放不开,除了李妈妈,彩蝶,还有厨子扬大,其他都留在通州吧。”
李清珮知道这边住的有些小,有心想要把隔壁买下来,就想着下次见到赵璟的时候提一提。
想到这些,很自然就想到了几天未见的赵璟,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宫里,赵璟显得很是平静,一改之前的激进,守在景阳宫,给皇帝端茶递水,很是恭敬,然后剩下的时间都在偏殿里和几位大臣商议国事,甚是忙碌。
去年的大雪,今年的暴雨,许多庄稼都毁了,现如今已经快到了冬季,但是许多百姓颗粒无收,没有可以充饥的粮食,已经有地方的人开始卖儿卖女……,赵璟瞧着忧心忡忡,想要开仓放粮,无奈国库空虚,粮仓早就没有米了,就想着让人从湖广一代调集粮食过来。
赵璟一直知道国库空虚,他记得以前先帝在的时候就有些不好了,但是也不至于道现在这般……,他是实是不知道皇帝在位这十一年里,到底如何治理的,但是显然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官员的俸禄,九边的军饷都发不出来,而且都拖欠了好几年了。
如这般,甚至有可能连皇帝办葬礼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赵璟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偶尔,赵璟看到身形和李清珮相似的宫女,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她上次见面已经是隔了七八日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进了她心仪的都察院。
王管事以前就是内侍,是净过身的太监,倒是毫无障碍的可以进出宫里,见赵璟总有些走神,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道,“王爷,您已经在宫里住了七八日了,是不是要回一趟王府?”
赵璟却是摇头,道,“本王哪里走得开?”李昌荣已经断言,皇帝可能就在这两日了,他自然是要守着,根本就没办法走开。
两个人正说着话,看到秦王和太子一同前来,太子气色很差,即使知道皇帝身体早就被掏空了,不过拖着时间罢了,但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难受,这几天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要不是秦王特意过来陪着,还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太子暗哑的说道,“叔爷,父皇又晕过去了。”
睿王急忙起身,安慰道,“别急,我去看看。”
几个人冲到了内室,李昌荣正在给皇帝扎针,皇后在一旁抹着眼泪,好一会儿才看到皇帝悠悠的醒了过来。
皇帝在人群中扫了眼,最后盯着睿王,睿王马上会意,坐到了床沿边上,道,“陛下,您可是觉得好多了吗?”
皇帝目光黯然,拼尽力气才发出声音来,“阿璟,朕恐怕时日无多了,以后太子就交给你了。”说完看了眼太子,太子立时就哭了起来,皇帝又去看皇后……,每个人都叮咛了一遍,却似乎独独忘记了站在太子身旁的秦王。
秦王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了起来,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皇帝总归是转危为安,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其实李昌荣却还是不看好,委婉的建议尽快准备后事,其实就差说这是回光返照了。
这一天晚上,秦王回到王府中,既没去见王妃,也没说去书房,而是去了演武场,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射箭。
呼延淳来到了的看到秦王已经是练的虎口有了血迹,这显然是因为用力过猛导致的反伤,忙是喝住,本想喊御医过来,却是被秦王拦住了,显然是不想惊动外人。
到了书房呼延淳亲自给秦王包扎了下,那手法却是极为纯熟,秦王坐在窗下的大理石透雕的红木太师椅子上沉着脸,一直都没有说话。
呼延淳自然知道前几日,赵璟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维护先帝的名声,把穆氏旧案压下去,又跟皇帝握手言和,弄得他们很是被动。
当时秦王回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话,也是去演武场练了好几个时辰的箭,直到凌晨才回到书房小歇了一觉。
见到他这般,呼延淳很是担忧,道,“王爷,来日方长,许多日子都等了,还差这几天吗?”又道,“您让小的去查当时都谁去了睿王府,已经是有消息了。”
秦王看着呼延淳。
呼延淳却是慢条斯理的说道,“孔秀文等人都去了,甚至是沈从泽那老头子也去了,可是据说都没见上面……,后来王管事去请了一个女子过去,那之后也不知道怎地,睿王就改变了主意。”
“谁?”
呼延淳深深的看了眼秦王,轻轻的吐出一个名字来,道,“李清珮。”
秦王瞳孔伸缩,紧紧的捏着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显得很是用力,他胸口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道,“到真是没有想到。”
呼延淳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不是您之前跟小的说的?”
秦王闭上了眼睛,似乎为了掩饰其中的叫他都害怕的情绪,好一会儿,才能平静的喝了一口茶水。
呼延淳道,“王爷,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王爷总说毕竟是至亲,但是您看今日,陛下根本就没把您看在眼里。”又有些不平的说道,“说起来,您才是他的亲兄弟,为何总是更加亲近睿王外人?”
“所以那件事也该让世人知道了吧?”
秦王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暗哑的说道,“是该让世人知道了。”
另一边宫里,睿王在景阳宫配着皇帝许久,最后到了子时这才回到了景阳宫偏殿里,那边临时摆了一个卧榻,他这几日就睡在这里,倒不是宫里没地方住,只是皇帝病重,他怕是赶不及,这才决定暂时睡这边。
躺在松软的卧榻上,他闭上了眼睛,王管事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温声说道,“王爷,您晚上都没用膳,喝一点银耳羹再睡吧。”
赵璟摆了摆手,道,“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