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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厅。
陆则一身黑色西装,冲面前的张父深深一鞠躬,“张伯父,当初是您亲手把小崇送到我手下.......是我没能好好的照顾小崇,对不住你们。”
今早,张母已经哭晕过去了三次,眼下正在会客厅里休息。张父被身侧助理搀扶着,勉强摆了摆手,“陆则,这怎么能怪你?”
“自从小崇执意选择要报警校的那一天,我便想到了最坏的结局.......”张父话到此处,老泪纵横,“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又有谁能懂?
身旁的陆尔亦是一脸悲恸道:“张伯父,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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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悼念厅之时,陆则和陆尔皆是一脸郁郁。
陆尔停下脚步,看向陆则,“自打张伯父痛失爱子,张氏的股价便一落千丈。前两日,张氏集团的董事会正打算否决掉张伯父的董事位子。”
张小崇是张家独苗,此番意外去世,张伯父和张伯母只怕一年半载都难以走出痛失爱子的阴影。张氏集团各董事虎视眈眈,都不是好糊弄的主,此番,只怕张氏集团内部要有一番腥风血雨,改天换地了。
“哥,我知道你和张小崇感情很深,但“在商言商”。该立刻抛售的股票,我可能不会手下留情。”
陆则思索片刻,“陆尔,尽管放手去做。在打理陆氏方面,你比我懂的多。我并不是什么一味徇私的人,这一点。你很清楚。”
陆尔点点头,欲言又止。
高大男人一身高定西服,皮鞋锃亮——十足的商业精英模样。陆尔走了两步,终是忍不住回头,“哥,明天我要出国,飞去找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看着陆尔脸上迷惘的神色,陆则突然想到了幼时那个追在身后满口叫他“哥哥”的粘人虫。
他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宽肩,“只记住两个字——珍惜。”
“坐飞机就能见到相见的人,已经足够幸运。有些人......无论做什么交通工具,都再也见不到了。”
“好好把握,别学你哥。”陆则垂眸,勾唇浅笑,“我错过了太多。”
陆尔喉头微动,点了点头,冲不远处举着黑色大伞的助理大踏步走了过去。
陆则站在原地,看着雨幕中的穿梭的一把把黑色雨伞,不知不觉出了神儿,张小崇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
他说,“陆处,我信法律,信正义,还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不过,这样很傻,是不是?”
他说,“陆处,国家安危,公安系一半。这句话说得可真好。”
他说,“陆处,穿上了这身制服,我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