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 / 2)

“当然是陆则的。”

楚杭杭没有流产。

林南浔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喃喃的说,“她......这是要陆则的命!”

李雨涵目光咄咄的直视他,“陆则又何尝不是想要楚杭杭的命!”

他们把自己包裹在硬壳之中,却浑身是刺,把对方刺的遍体鳞伤。

即使自己比对方痛上百倍,依旧乐此不疲。

正如《圣经》里说,爱是恒久忍耐。

爱情这场游戏,从来都没有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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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深夜,从楚杭杭住处出来之后,陆则始终心神不宁。

他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怎么都想不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肝肠寸断的煎熬过后,他愈发明确一点——这辈子,他都无法放下楚杭杭。

可是覆水难收,一切都太迟了。

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道不可修补的裂痕,即使是最优秀的匠人,都没有办法能保证修复如初。

卡宴行驶在去往老城区的马路上,陆则敲开老宅院的大门,出离平静的向楚杭杭说明了来意。

两室一厅的小宅院,老式居民楼面积不大,却装饰的十分温馨。家具整体以米色为主,日系简约风格,即使有些陈旧,看上去丝毫不过时。

“总归是我对不住你。”他神色困顿,从牛皮纸文件袋里拿出一本深褐色的笔记本,放在茶几上,伸手推到楚杭杭面前,“但是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看看这本日记。”

“这是乔溪的遗物。”

抹茶色的棉质桌布上,那本深褐色的笔记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陆则脱掉羊绒大衣,里头只穿了件薄薄的针织衫,依稀可见身上的肌肉轮廓。

男人的目光炽热而哀愁,定定的落在对面一身毛茸茸家居服的女人身上,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贪恋。

楚杭杭坐在陆则对面儿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热牛奶,没有说话。

她伸手拿起那本深褐色的笔记本,轻轻翻开其中一页。

笔记本上中英文混杂,中文潦草飘逸,期间掺杂着几个花体英文,偶有墨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