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郝贝回来时,就被门卫告知,人被裴靖东领到办公室去了,这是裴靖东交待这么告诉郝贝的。
郝贝进家属院的时候就给裴靖东打了个电话,裴靖东就让秘书下来接她,并没有告诉她郝嘉宝已经离开了的事情,等郝贝被秘书带着去了裴靖东的办公室的时候,没见着郝嘉宝的人,这才知道人已经离开了。
这把郝贝给气的哟,就别提了,人都走了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一下了,真是溜达人有瘾啊是不是!
“怎么,我帮你把人打发走了,你还不感谢我一下的。”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看着郝贝那生气的小模样裴靖东心底就各种的爽,他喜欢看着她生气,但只限于自己惹她生气的时候,那小嘴儿嘟着都能挂个酱油瓶了的,就是诱惑他去亲她的节奏呢。
“呵呵,我谢谢你啊,那是我弟又不是你弟,你操的那门子心,什么叫打发了啊,那是我弟我弟你懂不懂啊!”郝贝不喜欢裴靖东刚才说那话时语气里对郝嘉宝的贬低,什么叫打发,打发叫花子,打发要饭的,那才叫打发行不行!
裴靖东这儿也是一身的火气,就不喜欢郝贝这时候不听话的样子,他说的难道不对么?郝嘉宝有好事的时候什么时候找过郝贝了?来找郝贝,不是钱的事情就是钱的事情,他刚才给郝嘉宝开了一张支票,十万块钱的支票,告诉郝嘉宝,有事的时候就找他,郝贝最近很累很忙,他这样不是在帮她处理事情的吗?
“呵,你有钱是吧,你有钱你去捐给灾区去啊,你怎么就知道他来就是要钱的了,他管你要了吗?”郝贝气红了眼,这是她弟,就像是她孩子一样的弟,那怕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当这个人是她弟的!
裴靖东也是一愣,的确郝嘉宝没有提钱的事情,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肯定就是缺钱了吗?这点他是不会承认的,但很快就验证了他的臆想一样的,裴靖东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号码接起来,眼晴却是一直就盯着郝贝看的。
“恩,是我,怎么了?”裴靖东皱着眉头问出声,而后听到对方说的话后,眉头一挑,嘴角上扬到一定的弧度就那么灼灼的看着郝贝,似在嘲笑,又像是在得瑟炫耀,然后又轻声的说着:“这样啊,那你说以后呢,不能每次都这样,我们也不是开银行的不是吗?”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裴靖东连眼晴都在笑了,笑着就说了一个字:“好,我马上就让人去办,你把帐号发给我。”说罢看了眼挂掉的电话,转而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等对方接通了之后,便开口说道:“艾米,我发你个账号,你往这个账号上转一百万过去。”正在这时,手机滴滴的响,是短信到的声音,摁了几个键之后,短信便发送成功,并提醒着艾米:“收款人叫郝嘉宝,收到短信了吧。”
裴靖东这话一说完,郝贝的脸就涨得通红乏紫的,这他么的太打脸了的,她才刚鄙视过裴靖东用钱打发人的事情,现在马上就来了这样的一件事儿,难道他弟真是找她要钱的吗?
裴靖东挂上电话的时候,就看到郝贝的都不得把脸给埋到她自己胸前的了,这让他不禁一乐,这一百万花的也是值了。
其实之前他不确定郝嘉宝是为了钱还不是为了钱的事,但就在刚刚郝嘉宝打来了电话,问裴靖东能不能再借他一点钱,他问了是多少,郝嘉宝张嘴就来,能不能给一百万,正因为有郝贝在这儿,所以裴靖东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但是裴靖东可是想绝后患的,想让郝嘉宝以后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再麻烦郝贝了,这个话裴靖东没有说出来,是郝嘉宝自己提出来的,很合裴靖东的心意,所以如果下次郝嘉宝再要钱的话,他不介意再当一次冤大头的。
郝贝就这么低着头,心里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还真是太高估郝嘉宝的,一直的就让她失望,失望……永远都是失望!
郝嘉宝的人生也算是个悲剧,就这么一直让郝贝失望着,他自己何尝不知,但他却无能为力,这世界上有像郝贝这样幸运人,也就有郝嘉宝这种永远走背字的运的人,这是后话,且说眼下裴靖东和郝贝这一对,这半天对于裴靖东来说,可真就是过的不要太美好的节奏。
郝贝在他这儿坐了一上午,没有动一下的,就一直低着头,那模样都让裴靖东以为她睡着了呢,时不时的喊她一声,她能应自己一下,这工作效率就别提有多高了,一大堆的文件再也不是枯燥无味的,看的特别的快,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就把这一天要处理的工作给做完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喊郝贝:“行了,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郝贝,你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不是不让你对他们好,而是好也有个限度,我倒是希望他们是想从你的身上要到钱,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叫问题不是吗?”
郝贝猛然抬头,一脸受伤的神色,她已经够难受了,这男人还偏偏的往她心窝子戳了一刀的。
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照着裴靖东的门面就砸了上去,枕头正好又被人家接个正着,这把郝贝给气得,又抓起一个砸过去,边吼叫着:“裴靖东,你有完没完了,就这么屁大点的事,你要像唐三藏一样的念个不停么,烦不烦的!”
一个个的抱枕被郝贝给砸完了,这姑娘也是虎着呢,直接就拿着茶几上的杯子就要砸过去,裴靖东这一看可就黑脸了,怎么着都得有个度是吧,郝贝那点都好,就是爱砸人这点可真是不好,抓到什么东西不管不顾的就砸去了,而且这个杯子可是偷直不菲的呢!
这个不菲并不是说杯子有多贵,而是这个杯子他很珍惜,这是有一次他跟郝贝一起去商场的陶艺店里,两人亲自做的杯子,当时就是为了好玩,做了店家说让去领,估计郝贝都不记得有这么个杯子的了,是后来从云南回来之后,他偶尔有一次露过那家商场时,才想到这个没有领的杯子,就去领了,没想到郝贝果真就是不记得了,没有人来领,店主就把杯子放在店里陈列了的,上面是烧制了一个图片,是一个女子的脸,脸的其它部分都是淡化模糊处理的,就只有那张红唇格外的艳丽夺人,就在刚才给郝贝倒水时,郝贝还很嫌弃他的恶趣味,但他自己却知道,这个不是恶趣味,是情趣味还差不多,因为连郝贝怕是都没认出来,那个被模糊化的脸就是她本人。
“这个不能砸!”裴靖东大小上前就连人带杯的给抱在了怀里。
郝贝都要气死了,什么破杯子就不能砸了的,就没见过裴靖东这样恶心的人,你见那个大男人用的杯子上面是个女人的红唇,这也不知道是哪个明星的吧,什么破审美啊!
这女人刚才说他像谁来着?唐三藏那秃顶和尚,只是说他唠叨,还是说其它……裴靖东这就有点想歪了。
一个男人想制服住女人最好用的一招就是用身体去征服这个女人,裴靖东一向喜欢这样的征服,太有成就感了,就像这会儿一样,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就亲上,牙齿触到她的唇片上,还没咬下去,这女人就张嘴了,心情别提有多美了,这也就是自己调教有方,你看这是她主动张开嘴诱惑自己的,这么好的机会,不上的就是傻蛋,所以很快他就用唇舌作武器直接就攻城略池了。
郝贝真是恨死自己这敏感的身体了,就这么被人家一亲,自己就软的成一滩水了,还能更丢人点吗?脑子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实际行动上,真就是一点理智也没有,所以手上的杯子是什么时候被人给拿走的,她都没发现。
裴靖东推着郝贝就倒在了沙发上,真是忍的太久了,从知道那个结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做这件事情了,每每想起的时候,就一阵的疼,却就在这时候,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想到这个女人跟莫扬接吻过,他真是想想都有种弄死她的冲动。
他是真想弄死她的,三下五去二就把人给剥干净了,赤条条的就在他的身下,今天这事儿真就要成了,他知道也瞒不下去了,就得寻着另一个解决的方法,这都没有什么,这个时候,想不了其它的,只能对自己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不过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忘记她亲莫扬这件事,咬着她的颈项时,听到她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时,他只有一个冲动,咬死她算了,只要咬着她有脖子的血管,直接咬断了,让她的血流干了,这样她是不是就不能再这么勾搭别人了。
心里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的,这种拉锯站本来就让他够痛苦的了,可是偏偏这女人还不老实,一个劲的踢腾着,无意中的一下,就踢到了点子上去了,那一下可是不轻的,疼的他咬牙切齿的,死死的压住他就亲了下去。
郝贝实在是被裴靖东这样子给吓着了,他咬她脖子那一下,就像是要咬掉她一块肉一样的狠,特别的吓人,她还无意中踢到他了,真是吓破胆的节奏,这个时候就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是要弄死她的,这个时候不挣扎不跑还等什么时候啊……
可是这男人不疼么?这个时候不是该去捂住受伤的地方卷缩在地的吗?为什么还有力气压着她。
“唔……唔……”
鼻腔的空气似乎被他给抢完了,没有一点点给她活路的机会,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一样,自己能感觉得到眼珠子都在翻腾着了,他渡来的那一点点氧气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样,给了她一线的生机,所以当他要撤退的时候,她便追了上去,像两只接吻鱼一样,吻的难分难舍。
从死亡边缘活过来的这种美好让她都忘记了刚才那种惧怕,只是沉浸于他给的美好之中。
他却是不能放过她的,把她亲的晕头转向的时候,不给她一个痛快,只是咬着唇质问着:“以后还跟别的男人亲嘴吗?”
什么?亲嘴,跟别人的男人亲?不要,才不要,没有人比他亲的更好了,也没有人比他更想让她陷入这种沉沦的快感中……脑袋不停的摇着,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到他跟前去,小小声的喊了句:“老公……”多久没有喊过这个词了,也有多久都没有跟他这样过了,真是太久了,久到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身子都发颤发抖的连脚指头都卷缩了起来……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但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坏了事的。
砰——沙发顶头上歪斜的放着的那个裴靖东很珍惜的杯子,被这种振动的频率给震的落了地,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不劲摔,或者说是太过脆弱了。
后来很久之后,郝贝就想到这个杯子了,想到原来这就是昭示啊,他们一起亲手做的杯子,就像是他们之间的爱情一样,这样的脆弱不堪一击,沙发上落下而已,就碎掉了。
不过这时候的郝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杯子的事情,倒是裴靖东看到了,只是 眼底闪过一抹可惜,不过没有什么比抱着怀里的小妻子更美好的事情了,杯子没有了还可以再去做个,做上十个八个,摔了还有,就不怕了。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这么逗比的事情,也就只有他俩了吧,沙发啊毕竟就真的是太小了,折腾不起来,所以裴靖东是抱起怀里的女人,就要往自己的休息室里行去的,可是却没注意到脚下,陶瓷的碎片就这么扎进了脚底,真特么的疼的身子都是一颤。
郝贝是跟他最亲近的人,自然察觉到他的异样,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问:“怎么了?”
裴靖东能说脚让扎了么,这个时候,说这不是破坏气氛的吗?但郝贝还是发现了,那是源自于裴靖东每走一步,米白色的木质地板上就一滩血红色,郝贝的脑袋轰的一下就要炸掉了,一个大力就从男人的怀里跳了下去,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她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就成这样的了呢?
忽然就想到裴雅那天说的,江家老三说裴雅的说,江老三说女人是不会陪男人共患难的,郝贝想她也是这样的女人吧,因为这个时候,她就真的是怕的头皮都发麻了的,自己蹲在地上,就这么狼狈就哭了起来。
她这真就是哭她自己的,可是裴靖东却是误会郝贝是心疼他的了,那脚真就不怎么疼了的,强忍着走到她跟前,抱了她在怀里,想安慰两句来着的,却被郝贝一个大力的推倒了,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简直没法形容那模样了,偏偏手掌摁到地的时候,又一次摁到了陶瓷碎片。
郝贝吓坏了,怎么总是流血啊,是不是……眼前就是一片片的血红色,甚至她都能脑补到她会不会就这样怀孕了,然后就像梦到的顾竞然的那个梦一样,一个血淋淋的没成形的孩子得从她的肚子里拿出来了啊……
放声便大哭了起来:“我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裴靖东无奈的叹气,什么激情什么的,全都没了,哪里还敢有,就这么一次就手脚都见血了,还敢有第二次,他怕自己双脚双手都得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