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睁的大在双眼就透过安全梯上的玻璃条门看到那站在门后的弗瑞德和裴靖东,这一刻,她的眼中没有莫扬,只有安全梯门后的他与她。
却在这时,方柳上了前一步,搀扶住往后退了下的裴靖东,担心的问着:“你没事吧?”
郝贝的心一钝,凭什么,你都可以跟这个女人出双入对,我为什么就要为你守着呢?
不管是哪种心思下的没有拒绝,却是让莫扬惊喜万分,惊喜之余莫扬也是有分寸的,松开她,笑眯眯的看着她,向她道谢:“贝贝,谢谢你没有拒绝我。”
郝贝想解释,可是这个时候,解释给莫扬听?还是解释给裴靖东看?未免矫情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故而收起这些儿女情的心思,平静的跟莫扬说:“我们去病房看苏爷爷吧,他一直在等着你的。”
莫扬点头,揽了郝贝的肩膀拉开安全梯的门,弗瑞德自觉的闪到了另一边。
“走吧,凤阳应该还有点办法的,我们去看看。”莫扬说着。
郝贝走到弗瑞德的身边,冲弗瑞德轻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到裴靖东和方柳跟前时,则选择直接无视掉……
方柳就一直盯着弗瑞德的那张脸看,心里唏嘘着,怎么是个外国人呢,明明背影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你先回去吧,改天再去看我爸。”裴靖东这么打发着方柳走。
方柳现在真就很听话,尽管自己也很好奇这个外国人到底跟另一个他是什么关系,但却也是听话的点头,把车钥匙交到裴靖东手里,叮嘱着:“行,那你忙完了给你电话,注意身体,再忙也要吃饭吃药,知道吗?”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听到这话,真会以为方柳多贤妻呢。
可听她这么说话的裴靖东却是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就连边上同时听到弗瑞德也是冷哼了一声,装纯给谁看呢!
方柳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越走越远。
电梯的门开了又关上时,裴靖东才伸手推开安全梯的门跟弗瑞德说:“我们谈谈吧。”
弗瑞德并未拒绝,点头跟上。
……
郝贝跟莫扬回到病房的时候,凤阳正在跟苏老爷子扎针,细长的银针进出于苏老爷子的几个致命大穴。
最后一根针取出来,凤阳深吸了口气,冲莫扬点了下头,意思是完成了。
莫扬点点头,让凤阳去隔壁的休息室里休息,苏韵则是围绕在病床前问着莫扬:“这是什么疗法,有用吗?”
莫扬点头:“凤家祖传的疗法。”
没有回答苏韵说的有用还是没用这个问题,这种时候,除非你能请来神仙来,不然能有什么用,人老了,又生了这个的不治之症,大限将止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爸,爸……”苏韵一直在喊着苏老爷子。
莫扬摇摇头,拉过苏韵说:“姑姑,爷爷一时半会还醒不了,你先回去休息会,爷爷醒了我叫你行吗?去隔壁你可以去问问凤阳用的是什么疗法,行吗?”
给裴红国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让带姑姑去休息,苏韵也是熬了两三天了,整个人现在就真的很怕一个打击就过去了的。
“是啊,韵儿,我们就在边上休息会,就一会……”裴红国半哄半抱的把苏韵给弄走了。
莫扬又让郝贝也去隔壁病房,说是凤阳有事情交待她。
病房里只有苏鹏和苏莫晓的时候,莫扬才开口说:“爷爷大概三个小时之后能醒来,醒来后,最多不过二十四个小时,可能还会更短。”
“什么?”苏莫晓大惊,刚才都以为爷爷没救了的时候,莫扬回来了,带着凤阳回来的,说凤阳有办法救爷爷的。
“爸,姐,你们听我说……”
事情就是这样了,那就只能是守着了。
一家子都坐在这儿守着,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的走过一秒又一秒,每个人都在默默的祈祷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就停在这会儿也可以的。
这边大家伙是希望时间静止了,不要动,不要走,所以一直在看着墙壁上的时钟,但有些人却是恨不得时间过的越快越好。
譬如方家收房内,书桌上的电话就没有挂线,一直在听着对方的汇报。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
一直没有等到原本该有的那个结果,方公道有点急眼了。
“怎么会事儿?不是说就要不行了吗?”
“回主子的话,原本是这样的,可是半小时前,似乎是有人进入病房……然后……”
“什么叫似乎是有人进入,让你们盯着盯着你们盯的是什么?现在马上给我弄清楚是怎么会事儿!”
“是,是,我们这就去查。”
又过了十分钟,书桌上的电话响,方公道接了起来,着急的问着:“怎么样,查到了吗?”
“方老,是我。”秦立国的声音自话筒里传了过来,紧跟着又是慌忙中带点抱怨的声音响起。
“怎么电话一直占线,找您也找不到的,出大事了……”秦立国说着。
方公道的眉心一跳,直觉很不好,出大事了,什么大事儿?
“呵呵,刚才跟桦儿讲电话,说了点事,怎么了,是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方老,莫扬回来了。”秦立国直道实情。
这事儿方公道自然是不知道的,联想到刚才属下的汇报电话,便紧蹙了银眉……难道说莫扬那儿有什么他想不知道的,连将死之人也能给救活的秘籍不成。
就像当年秦始皇还追求长生不老,多少皇帝都追求于成仙一样的道理,关于这一点,方公道可不比那些古时候的皇帝理智多少,很是痴迷于此,毕竟他的年龄在这里放着,放眼世间最长寿的也不过二百多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