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就坐在秦立国的另一边,呼弘济坐下来后,看着郝贝就笑:“贝贝啊,好久不见了,辛苦你了……”
郝贝拘谨的站了起来:“是,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呼弘济点点头,以手示意让郝贝坐下。
郝贝一屁。股瘫坐了下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的准,她觉得今天的事儿要大发了,故而看了眼身边的方桦,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走。
方桦感觉到了,脸上的神色有点凝重,这个场合,说走,未免……
“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边刚想这样走不合适吧,那边就见郝贝的脸色煞白,手捂在胸口的位置,方桦想,这还真是装的真像呢?
“怎么了贝贝?”
其它人也纷纷的问了起来。
秦立国更是把郝贝从方桦的怀里抱了过来,半扶着问:“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现在去医院……”
郝贝肩膀一疼,看着眼前的秦立国,这还是那个疼她爱她的干爸秦立国吗?他握住她肩膀握的很疼几乎像是掐的,比心口那疼还要疼了几分的。
“秦叔,我带郝贝医院看看,你们先吃……”方桦适时的开口。
郝贝对上秦立国灼灼的眼神时,败下阵来,握住方桦那只手放轻了力道,说:“我没事,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秦立国扶正她坐下,笑了笑:“那就好……”
郝贝深吸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方桦的眉心蹙了蹙,显然也是察觉出秦立国的不同来了。
“老哥,这事啊,还是你来说比较合适。”秦立国开口对呼弘济说着。
呼弘济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了一纸文件袋出来,隔过秦立国,放在了郝贝的跟前:“贝贝啊,这个你自己看看吧。”
郝贝瞪直了眼的看着那土黄色文件袋上的字样——dna检测比对样本(hb)。
身子瑟瑟的发抖,放在大腿上的手动了动,却是不敢伸出来去打开这个文件袋,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有一个想法几乎破空而出,但又被她狠狠的否认掉。
深吸了口气,把文件袋推向了呼弘济的方向说:“我想,我不需要这个。”
推到半空中的时候,又被秦立国给摁住:“你需要的,这才是我今天要说的第三喜。”
郝贝的手僵直住,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皮发麻,身上发冷,就差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是啊,贝贝,听你爸爸的,看了你不会后悔的……你不是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吗?这下你可以看个明白了……”呼弘济咐和着秦立国的话。
郝贝深吸口气,才没让眼泪滚落下来。
方桦伸手,越过郝贝,拿过那纸文件袋,边打开边说:“有什么不敢看的,没什么不敢看的……”
打开,白纸黑字呈现在眼前时,方桦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而后抬头,看向郝贝,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郝贝看到方桦这神色,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的,完了,肯定是完了……抓过方桦手中的纸,飞快的看了起来。
看完后,扯了扯嘴角,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对上秦立国的眼睛问:“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dna比对上检测日期是十七年前的某一天,检测人丁克难、郝贝,dna相似度为0。
呵呵,她的爷爷不是爷爷……这还能叫喜事吗?
“好孩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事呢?”秦立国爱怜的拍着郝贝的肩膀说着。
郝贝飞快的反驳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秦立国一拍桌面,推椅而立,怒吼着:“郝贝,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为了丁老爷子留给你的财产而反驳呢?”
郝贝苦笑了一下,财产!
呵呵,信不信,她马上打电话给童达,把爷爷给她的东西全捐赠出去。
这么想,她也是这么做的,拿了手机出来拨打电话给童达。
“童达,有件事,你现在就办,把爷爷给我的动产不动产,全部捐赠出去。”
一桌的人都看着郝贝,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就连方桦也是开口劝着:“你冷静点。”
郝贝冷静了,却是呆滞的,就这么任电话被方桦拿走。
方桦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可是郝贝还是听清了童达的回答。
童达说:“对不起郝贝,这件事情,呼先生会向你说明,关于你对于丁老爷子财产的支配权问题存在异议,你还是听呼先生怎么说吧。”
郝贝冰刀般的眼神凝向呼弘济,恨不得一刀刀的剁了眼前的呼弘济。
“好了好了,我们先吃饭,吃完再说。”方桦打着圆场。
秦立国却是向苏莫晓一伸手,苏莫晓把秦立国早上让他去家里保险柜里拿的东西给送了过去。
也是一个文件袋,表皮上只写着时间,是去年的时间,其它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