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好像很伤心,那样的悲伤,眼底闪着疑光,却止不住奔流而下的眼泪。
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刻似的,裴靖东的心犹如被什么东西在撕裂着一样,有些疼,有些恼,又有些怒……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最终,静谧被郝贝打破,打破的还很是尴尬。
她就像是个偷看禁片的孩子被家长发现了似的,飞快的扯着耳机,手忙脚乱的去关电脑。
结果动作太急,耳机竟然阴差阳错的从电脑上扯了下来,传出来的就是一阵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裴靖东不可思议的看着郝贝,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节奏,嘴角抽了抽,暗想,这是看片看得太激动了才哭的?怎么那么……
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刚好秦立国也拿着钥匙上楼来了,就听了这么一声……
郝贝那点悲伤的心思全都让这么一出乌龙事儿给打断了,又不想让裴靖东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能飞快的摁了电源开关键,强行给关机了。
秦立国无声的退下了楼,很是汗了一把。
而裴靖东则是挑着眉峰凝视着郝贝,似乎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郝贝这个囧啊,作贼心虚的以声壮胆,“你没长手,不会敲门啊,干嘛踹我的门……”
对上裴靖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声儿就慢慢软了下来,一个字比一个字的音还低,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还拖着长长的尾音,倒有一种小女儿的娇态,听在裴靖东的耳里别有一番滋味。
郝贝让他看的更是一阵的火,装腔作势的又吼了句:“踹坏了你赔啊!”
裴靖东咧嘴露齿一笑,“恩,我赔你。”
郝贝脸上哗的一下就热了起来,纳闷的想,说的到底是陪还是赔啊?
“郝贝你怎么不敢看我呢?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吗?”
裴靖东是故意这么问的,本来就是逗郝贝的,谁知道郝贝真就两只手不自在的绞着,那模样,还真就是被裴靖东说中了的样子。
裴靖东着实怔了一下,难道真让他说中了,这么一想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倒是郝贝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讪讪的开口:“那个,这个也没什么的,嘁,我就不相信你就没看过岛国动作片么?”
裴靖东还是觉得怪,哪里怪他也说不好,于是就接了句:“那你打开咱们一起看看,反正当过夫妻,一起看看也没什么的。”
郝贝刚端起茶杯,含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的,惊叫一嗓子,“你确定你要看?你真的要看吗?我看的都是bl,你确定你要跟我一起看bl吗?”
“bl?”裴靖东疑惑的问,显然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郝贝勾唇深意一笑,红唇轻启,吐出全称:“boys’love。”
裴靖东的脸瞬间就黑了,皱眉轻斥着:“你这一天天的都干嘛呢,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
郝贝白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要你管。”
裴靖东觉得脑袋疼,你看她那翻白眼的样,再听这话的语气,那简直就是一叛逆期的孩子的典范,而他则……哎,这年头家长难当啊。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没事就出去,我要睡觉了。”郝贝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就开始赶人。
裴靖东还有点不太适应她这么冷淡的模样,不过也知道,这样和她说话的机会可能不会太多了,于是认真的开口道:“我想和你谈谈。”
郝贝惊诧的看着他:“那你说吧。”
裴靖东无奈的叹气问:“不请我进去坐着谈吗?”
“我又没说不让你进吧。”郝贝无奈了,自己先坐了下来,指了指边上的沙发,示意裴靖东可以坐在那里。
裴靖东却没有听从她的指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郝贝蹭的一下站起来,俏脸上刚刚消退的热度又上来了。
“裴靖东,你搞搞清楚,要离婚的人是你,我是被你给离婚的,我不觉得离了婚前夫适合在这个时间坐在我的床上。”郝贝心里的这份火意是越烧越烈,实际小只要一想到被离婚这件事,她就恨不得灭了这男人的。
“你在怪我?”裴靖东疑惑的问着,眼底闪过一阵喜悦:“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也怕死的,我也问过你。”
郝贝轻哼一声脸上皮笑肉不笑说道:“对,你是问我了,你是在让展翼给办完离婚证后才问我的。”
“……”裴靖东羞愧的没有反驳,这个的确是他不对,但当时真就那么一会儿有这个勇气,能坚定的去做对她好的事情,他爱她,所以不想要她的同情,不想要她为什么责任和义务而留在他身边。
天知道这些天,他有多后悔,可是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想他还是会那样做的。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来找你是告诉你正经事的。”裴靖东决定长语短说,如果一味的去扯从前的事儿,那就是个扯不完的皮。
“恩,说吧。”郝贝平静的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裴靖东就开口说了方柳的事情,并保证着:“郝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虽说没必要跟你解释,但我希望你能离方柳远一点,因为我决定让方柳配合我打入方家内部,以期待能尽快的把方公道给绳之以法,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
郝贝看着他,眸光沉甸甸的,那双水眸儿里似是藏着无尽的言语,最终出口的只有一句:“我只是你前妻,你做什么不需要向我报备。”
她说的那样平静,那样的事不关己,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过去式一样。
“是吗?你敢说听了我的解释,你心里没有一丝甜蜜,一个前夫还这么对你死心塌地,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开心吗?”裴靖东不服气的低吼着,心底笼上一层淡淡的失望。
尽管嘴上说着分开了,彼此是自由的,但心底还是渴望着她能表现的在乎他一点。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却又那样真实的存在于他的心间。
“裴靖东,你到底想干嘛呢,这么逼我有意思吗?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刻开始,路归路桥归桥,我也收回你不能找方柳那句话,你想找谁就找谁。”郝贝说罢,打着哈欠,一副你赶紧走,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