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谐音啊!
他得感谢老头子的看重吗?
这一本日记本,还有很厚,字也是写的很工整,可袁嘉邈不想再看下去了。
看这些让他心塞的东西干嘛啊!
他不要看了。
发动车子,打开车窗,飞一般的冲出马路。
夜间的冷风像刀子一样打在脸上,水渍都能瞬间冻成冰棱子的节奏。
袁嘉邈却是任这刀子般的冷风肆虐着脸庞。
再冷的天气又如何?心底有一团火,急需发泄着。
夜间的红绿灯处,车辆其实极少,同向的四车道,这会儿只有他这辆着,和边侧车道一辆待拐弯的公交车,对向的红绿灯处,更是空空如也,显然这么冷的冬日里,人家大多都早早的回家睡在热被窝里了……
哼,家,他以为他没有家的。
可是……
绿灯亮起,踩了一脚油门,不经意的抬眸,却意外看到坐在公交车上的那抹倩影。
那是——
袁嘉邈想看清一点的,无奈他的车子性能太好,而且公交车又是朝右转弯的,故而不管再回头,已经看不到刚才所看到的了。
狠拍一记方向盘,撸了把脸,低咒一声,见鬼的了!
这个时间点,那女人应该睡觉了吧,傻逼的才会在外面闲晃的。
这么念叨着,车子又开出了一段路。
最后实在想不通,他告自己,他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见鬼的了,还是这女人有个双胞胎妹妹或姐姐啊。
所以才拨了号码。
手指敲在方向盘上,笃笃笃,一下又一下的,节奏感十足。
手机铃音是最普通的钢琴曲,旋律轻松,听着就让人想睡觉的感觉。
蓝牙耳机里也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待接通音,响到第三时,嘎然而止——不是接通了,而是被挂掉了!
卧槽!
竟然挂掉了!
再打,响到第一声就被挂掉了!
再打,依然如此!
他妈的,死女人敢挂他电话,不知道他是袁嘉邈啊!
而另一边,公交车上的郝贝,本来靠着窗子的位置,都有点睡着的了,可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
她的手机彩铃音是能催眠的钢琴曲,可是来电铃音,却是重金属dj歌曲,死了都有爱。
这么安静的时候,那句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乍然响起,那效果可想而知了,震的开车的司机都猛然一醒神,差点没把油门当刹车踩的。
郝贝抬头,看了眼外面,估摸了下还有几站才能到终点。
而这个时候,车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
那个扰人的电话,还一次又一次的打。
郝贝没有晚上接电话的习惯,而且袁嘉邈的号码,她也没存,在她看来,那就是个陌生号码。
这货有点犯中二,以前看午夜凶铃时留下的阴影,以后不认识的人这大晚上的打电话,她一向是不接的。
只当是骚扰电话,直接给拉黑举报了。
果真,消停了。
打个哈欠,刷着手机玩,微薄、qq上不乏夜猫子们在畅快的卖着节操耍流氓,逗比的言语,时不时的能让郝贝扯下嘴角的轻笑出声,手指如飞的在键盘上敲打着,倒也不觉得困与乏,劲头十足。
所以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不信就看看你刷微薄看段子的劲头,还敢说没时间学习没时间努力吗?
而另一边的袁嘉邈,就苦逼极了。
就在那打啊打啊,一直在拨号中,但是任他打破了天,永远只是滴的一声挂了。
狐狸精样的男人轻眯了下眼,哼,看样子是没睡,那公交车上看到的人就是喽。
依稀记得那个公交车上面写着x山的字样。
打了个电话给秘书邰辉,也不管现在是不是深夜了,人家是不是在休息啊还是在办事,就甩了一句:“你给我查市里到x山的公交车有几班?都是几点发车,还有正在运行的车子的司机的电话……”
那边接了电话的邰辉,只好舍了美人与被窝,苦逼的开始查老板说的公交车的事儿。
查到在运行的公交车,其实就两辆还在运行的,也都是末班车了,不难查的。
但查人家司机的电话,这个就有点高难度了,毕竟这大晚上的。
先给袁嘉邈回了个电话,真要查电话,现在这个时间点不行,明天早上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