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红军是很喜欢秦汀语的,没办法,赎罪也好,怀念也罢,这是丁柔的女儿呀,所以他对秦汀语好,好的比对他亲儿子都好。
有好东西也愿意给秦汀语,这不又给秦汀语拿了礼物,说是一个老朋友送的,一个青花瓷的镯子,这东西,有市无价,名贵着呢。
秦汀语喜滋滋的就收下了,顺便跟王二德打招呼。
王二德淡淡的点了下头,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
秦汀语坐这儿看了一会儿,听到卧室那里有一阵不一样的声音,疑惑的看了看,说是去厨房帮贺子兰一起做饭。
贺子兰看着秦汀语手腕上那个青花瓷的镯子笑开了颜,就说啊这镯子可值钱了,是当年裴静家留下来的。
秦汀语神色有点不太好,小声的嘀咕着:“他这样还是不对我妈做了不该做的事儿,要是让我爸查出来,他就死定了……”
贺子兰赶紧拽了下秦汀语,小声的训他:“小语啊,你傻啊,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不知道啊,你别管裴红军跟丁柔有什么事儿,裴红军是对你不错的吧,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子家的别掺和,你爸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秦汀语不太满意的皱着眉头。
柳晚霞从卧室里出来,刚才是给柳晴晴喂粥的。
这会儿送了碗出来,看到秦汀语在这儿时,眉心拧了下,没打招呼。
秦汀语跟柳晚霞关系还不错,就追着贺子兰问,贺子兰也没细说,就说柳晴晴生病了这样的。
柳晚霞回到屋子里看着还处在半昏迷状态的柳晴晴,心里很深情难受的,几乎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秦汀语到底还是推开了卧室的门,小声的喊道:“柳医生,晴晴怎么样了?”
柳晚霞红着眼站起来说:“还那样,小语啊,来坐这儿来……”
招手让秦汀语过来坐。
贺子兰都说了让秦汀语别来看柳晴晴,可是秦汀语就是没忍住,她听说柳晴晴让打了,心里是有点小兴奋的。
可以说她是来看柳晴晴笑话的,可是真没有想到,柳晴晴会惨成这样,脸上的伤,头上的伤,那些看不到的伤,她不不知道。
不过柳晚霞给她说了,就说柳晴晴那些暗处的伤。
听得秦汀语头皮都发麻,柳晚霞最后就说了:“小语啊,裴家就是个火坑,晴晴这一辈子是毁了,阿姨劝你啊,还是离裴家远一点的好。”
秦汀语傻呆呆的从卧室里出来,一直到吃饭时,都没什么表情,偶尔抬头看下裴红军和王二德,就觉得这两个老男人像是恶鬼一样的可恶。
席间,就贺子兰最欢快,一个劲的的说着活跃气氛的话。
秦汀语没什么味口,吃了几口就说得回家,怕秦立国回来没见她会生气,转身就出了门。
晚上的时候,贺子兰一进屋就被浓浓的烟味给呛的有点受不住。
咳嗽着把窗户打开,说叨叨王二德:“我说,你能不能少抽点烟啊,这屋子里还有法住人没?”
王二德又抽了口烟,意味不明的剜了贺子兰一眼:“怎么?嫌弃啊,那你可以去你前夫房里睡,我不介意的。”
贺子兰气结,这些事儿,暗地里怎着都成,明面上谁也没有说过。
“王二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想气气裴红军,我也帮你了,你还对我发什么火啊,我为了你我容易么?……”
贺子兰就叨叨着,自己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啊,这的那的……
王二德把烟给掐了,冲贺子兰招招手,让她过来。
贺子兰收起眼泪,以为王二德让她感动了,屁颠颠的就奔过去,往王二德怀里一扑,就撒娇:“老公,你说我也不容易,我们还有孩子,你也看到了……”
不说这个还好,这话一出,王二德那脸就阴的跟地狱索魂的黑白无常似的,一双大手倏地卡住贺子兰的脖子,往死里掐她的。
贺子兰挣扎着,不明白到王二德发什么神经呢。
狂叫着:“王二德,你疯了么?你要杀了我么?你就不怕我们的孩子知道了……”
王二德现在就听不得孩子这两个字,如果手中有把刀,他都想把贺子兰给剁了的。
“贺子兰,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你给老子听清了,我王二德一生无儿无女,你再敢说一句我孩子的事儿,我就掐死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以后,永远也不要跟我说孩子!”
说罢,松手,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贺子兰瘫软在地上,咳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真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
这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太糟糕了!
冷汗从额头上渗出,继而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说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这个神经病!
再说王二德,出了门就去了秦家。
门铃响时,秦汀语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正犹豫着开还是不开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陌生号码,吓了一跳,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
“小语啊,我是你王叔叔,我在你家门口,你能出来下么?”
“啊,你找我什么,你为什么找我,啊?”秦汀语傻呆呆的尖叫了起来,脑海里全是柳晚霞说的,柳晴晴是让王二德给强暴了,然后又被裴红军给家暴了的。
也不知道是柳晚霞把柳晴晴暗处的伤说的太惨了,还是与她记忆中那些残忍的事儿重合了,秦汀语合身发抖的冷汗直冒,双手死死的扣住被单,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了。
王二德没有想到秦汀语会反应这么大,苦笑了下道:“算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离裴红军远一点,那就是个变态!”
秦汀语疯了一样的抓着手机吼着:“他是变态,你不是变态么?你们都是变态!”
扬起手机,啪的就朝墙壁上摔去,眼神中全都是惊恐的慌乱,伸手挥舞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