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叹气又叹气:“我是说,你别对我这么好,说不定我把你当疗伤用品,等伤好了,我又犯贱的去扒拉着裴靖东了,你说你得多吃亏呀……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先离开我远远的,等有一天,我若真的放下了,换我去追你……”
莫扬愣了下,而后笑开了:“不,我才不信你这话,你肯定是想把我推的远远的,然后自己在这儿伤心,你就想着没准我离开了你,就会遇上好的女孩子了对不对?”
郝贝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心底汗滴滴的,莫扬怎么猜的这么准呢。
莫扬也跟着笑了,扶着她的肩认真又夸张的说:“贝贝,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郝贝再次无语中,真的真的有必要这样吗?这样她压力很大呀!
……
而方蔷薇呢,出了郝贝的屋子就给老爷子去了电话。
“老爷子,我们已经到家了,您放心,贝贝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嫌弃呢……嗯,好,我现在就做饭……”
医院病房里,丁老爷子挂上电话就笑眯了眼,看着在他病房里下棋的两个老伙计得意的说:“瞧见没,老子的亲孙女儿就是不一样,可不嫌弃咱家里穷呢!”
苏老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会穷,那老宅子我听说上次差点让念涵三千万给卖掉了……”
这还叫穷,那天下还有富人吗?
丁老爷子一皱眉头怒视着苏老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典型的就是给人不痛快。
方老爷子砰的落下一子大喝一声:“吃掉!”
苏老爷子一看,此局胜负已分了。
笑眯眯的看着方老爷子说道:“老方最近棋艺精进不少呀,次次都赢……”
……
方蔷薇做好了饭,一家人围着桌子一起吃饭。
郝贝吃饭时除了多吃了不少丁念涵的冷刀子眼之外,其它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吃完了饭,就坐在屋门口的石墩上,等着苏韵阿姨送两个小娃儿来玩。
殊不知,苏韵这边正发火呢。
不是对两个小娃儿发火,而是对裴靖东发火。
裴靖东听到苏韵要带小娃儿们去找郝贝,当下就酷酷的扔下一句:“下午他们要写字,没时间去。”
苏韵就说了,那可以明天写,再说了这几天都在玩,连书包都没带,写什么字呀。
总之,不管苏韵怎么说,裴靖东呢,不直接说不让孩子们见郝贝,就是各种的推脱不让去。
这可把苏韵给气的当下就火了,掐着腰站在那儿指着裴靖东的鼻子就开骂:“臭小子,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行吗?”
裴靖东不怒反笑:“二婶,我这也是在通知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不是在跟你商量。”
苏韵让呛的恨不得拿把锤子把这臭小子的脑袋瓜子给敲开才好呢。
裴靖东在电脑前忙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苏韵的回话,这才看了过来,就看到二婶似乎要用眼神杀死他一样,一直在瞪他,不禁苦笑了一声。
“二婶,我跟郝贝已经分开了,不可能在一起了,孩子们就跟她没有关系了,不要再带孩子们去找她了。”裴靖东认真的说着。
三天的时间,他没有去打探郝贝的任何消息,心中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去想。
只要一想,心就像是被人剜走了一块似的疼着。
“你说说你这怎么就这样呢,要是你妈活着也得让你给气死了……”
苏韵时不时的就爱这样说,先前裴靖东还没有特别大的感觉,但在这时候却是感触颇多的红了眼。
小声的问了句:“二婶,我妈妈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痛苦……”
苏韵一听裴靖东的话就红了眼,抹着眼泪道:“不知道,那年你们搬到江州去了,我怎么会知道,突发性的心脏病,当时应该很痛苦的吧……”
裴靖东轻哦了一声,手指继续在电脑上飞舞,他在接收的是加密传输过来的二十五年前内部的几桩意外死亡名单。
看着上面一行行的字,根据他所熟悉的破译方法,很轻易的找出里面最熟悉的两个名字——他的母亲裴静,秦立国的妻子丁柔。
裴静死于二十五年前,死因突发性心脏病。
丁柔死于二十四年前,死因难产生下一女秦汀语。
“二婶,你知道小柔阿姨难产的事情吗?难产真的能要人命吗?”裴靖东又开口问了一句。
苏韵疑惑的看着他:“臭小子,你跟我说,是不是你接的任务跟你妈妈和丁柔的死因有关的?”
裴靖东笑了笑:“不是,就是随意问一下,我听秦叔说当年你和方姨还有小柔阿姨是部队里远近有名的四朵金花,结婚早的都去世了,有点奇怪罢了……”
苏韵还是不相信裴靖东的话,不过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别说你奇怪,当时我也奇怪来着,你妈妈去世不到一年,丁柔就难产死了……当时我被呼弘济给限制在京都不让我去江州……”
“那方蔷薇呢?那一年她去过江州的吧,她家以前不在那里的吧?”裴靖东语速极快的问出口。
苏韵愣了下,而后皱起眉头:“你不会想着蔷薇会害你妈妈和丁柔吧,那不可能,我们四人是结拜姐妹,比亲姐妹还要亲。”
裴靖东笑了笑:“二婶,你太紧张了,我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苏韵紧张的看着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裴靖东说罢不再说话,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拿起号码一看,心中就烦了起来,是他老子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