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对裴靖东说:“小东呀,我正好去买菜,跟你一起下楼。”
说罢挎起菜篮子跟裴靖东一起出门。
郝贝则给小娃儿们准备着书包,一直到裴靖东走,都没给过裴靖东多余的视线。
“好了,走吧,我们也该去学校了。”郝贝说罢,拿起两个小娃儿们的书包也往外走,莫扬是专职司机自然是跟上的。
电梯里,郝妈妈瞪眼又瞪眼,她本来是想跟女婿说点体己的话的,可是郝二贝这是闹那般呀?
电梯轿厢里,一室的静谧,好一会儿才传来小娃儿怯生生的问话声:“妈妈,我想让爸爸和妈妈一起送我们上学可以吗?”
说这话的出乎意料的不是裴瑾瑜小娃儿,而是一向不多言语的裴黎曦小娃儿。
郝妈妈嘴角带笑开口咐合着:“哎,看看你们大人闹脾气受罪的尽是小娃儿了。”
莫扬的立场就有些尴尬了,低头问裴瑾瑜小娃儿:“小瑜也是这样想的吗?”
裴瑾瑜小娃儿好为难呀,他是讨厌爸爸总是惹小贝妈妈生气,也很看好莫扬叔叔的,但是他跟哥哥想的一样了……
“好了,叔叔不让小瑜为难。”莫扬抬头,看也不看裴靖东,只对郝贝说:“我一会先回下部队,有个会议,你们自己去学校吧。”
“莫扬……”郝贝满怀歉意的喊着莫扬的名字。
“叔叔……”裴瑾瑜小娃儿心中也是难受极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抓住莫扬的手小声的表达着。
“小宝贝儿是喜欢叔叔的,叔叔很好。”
莫扬勾唇轻笑,爱怜的伸手揉了下小娃儿的头顶,才抬头看向裴靖东,眼神中有着别具深意的笑容,像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就这样一直到电梯门打开。
莫扬果真说到做到,直接走到车子跟前,开车离开。
郝贝十分被动的被郝妈妈推着往裴靖东的车子跟前走。
裴靖东跟在后面,眉心一直是拧着的,很认真的低头看路,一直到郝妈妈把郝贝和娃儿们塞上车时,裴靖东才抬眸喊郝妈妈:“妈,我想跟你说会话。”
郝妈妈也正有此意呢,走到裴靖东跟前,无奈之极的说:“小东呀,贝贝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从小真把她当亲生的一样的,家里人也这样,早把她惯坏了,她那倔驴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妈知道说这话……”
裴靖东大惊:“她不是亲生的,那她亲爸妈呢?”
郝妈妈眼神一黯叹气:“已经死了,这事儿你别跟贝贝说,说了她又该难受了。”
裴靖东点了下头才问自己想问的事:“妈,我想问你的也是贝贝的事情,贝贝八岁那年是不是出过事?”
郝妈妈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白,慌张的往斯周看了看,眼晴瞬间就润了起来。
话说,当年郝贝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跟郝妈妈吵架了。
当时郝爸爸跟人去外地干活没在家,郝妈妈要顾着赚钱还得带三个娃儿,脾气不是一般的火暴,郝贝小时候又是个皮蛋子。
那一天郝贝是跟同学打架了,被同学的家长找到家里一通乱骂。
郝妈妈一下子就火了,冲着郝贝胡乱的发了一通火,还打了郝贝一巴掌。
怎么也没有想到,才八岁的小娃儿就这么记仇,离家出走了。
开始郝妈妈还没注意到,等天黑了还没找到才开始慌神了。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有手机电话的,郝妈妈也不敢跟郝爸爸说,只得带着大女儿郝艳和儿子郝小宝满大街的找。
就这么找了三天,郝贝让人送回来了。
送回来却是高烧昏迷不醒,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才醒来,睡醒后,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郝妈妈说的跟裴靖东所知道的吻合在一起,故而裴靖东的眉心又是高高蹙起问:“那您还记得当时是谁送她回来的吗?”
郝妈妈摇头:“当时对方开着小轿车,说是在路上偶遇昏迷的小姑娘,听小姑娘说家在南华,就找来了南华,打听到我家丢孩子了,所以才送来的。小东呀,这事儿,只有艳儿知道,就是小宝和你爸都不知道的……要是你爸知道了,准得打死我,你不知道他有多护着二贝的……”
裴靖东点点头:“妈,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如此,裴靖东算是明白了,当年的事确有其事,也许沈碧城的画册中描述的还有一些未尽的事。
裴靖东跟郝妈妈告辞往车子里行去,郝妈妈却突然又想起什么喊住裴靖东问:“小东,你怎么会问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事?”
裴靖东摇头:“没事,只不过莫扬提醒我没有太过关心贝贝,所以我就查了下贝贝的生平,听人说有这么一段过往就问下您。”
郝妈妈叹气:“哎,小东呀,难为你了,就二贝这没心肝的,还总有人惦记着,我这当妈的也真是又喜又悲的。”
……
裴靖东上了车,那是看都不看后座一眼,只是专心的开车。
后座上的母子仨人倒是小声的说着话。
“小瑜,中午不可以看电视要睡午觉知道吗?”
“小曦,你要看好弟弟,不能让他总看电视,眼睛会看坏的。”
“妈妈,拜托了,俺就看了一点点了好不好……”
裴靖东听到此,嘴角一抽,差点没骂小骚包越来越女娃儿气呢,就听到郝贝咯咯的笑声。
“小金鱼呀,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这么多新词儿,哪学的?”
拜托、人家、好不好……这是小娃儿最近很爱说的话。
“哼,俺哪儿跟谁学,是人家自己发明的好不好?”小娃儿又来这么一句,差点没笑翻了郝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