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她郝贝一直都懂的。
“大哥,你说你掳了我,是想要威胁裴靖东的吧,那么我乖乖听话,咱们打个商量,你别伤害我,我配合你,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开车的男人听了这话,嘴角一抽,不是说这女人死活都不愿意离开裴靖东的吗?怎么跟他了解的不太一样呢?
郝贝见男人不说话,她就也就不说了,安心的往后座上一倚,闭上眼前丢了一句。
“那个,到了你喊我就成,不用抗麻袋一样的抗我,然后也不用绑我呀,更不要用胶带贴我嘴巴,我保证不乱跑乱喊乱叫,恩,我拿我口袋里所有的现金来保证。”
前座的男人嘴角又是一抽,这么简单的小儿科人物,这么配合的人质,还需要他这个老大出马吗?简直是大材小用嘛!
不是郝贝胆儿有多大,而是她明白这时候挣扎是没有用的,如果这个掳她的男人目标是裴靖东,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
所以,还不如,多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再伺机而动。
……
裴靖东这儿呢,到了江州时,已经是下午了,黑色的宾利慕尚驶进裴宅,马上就惊动了主宅内宛若母女般亲昵的贺子兰和秦汀语。
秦汀语听管家说少爷回来时,还吓和猛然站起身来,看到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端坐着的五哥秦君慎,心中则安定多。
秦君慎时任南方g军区第九集团军二十四师师长一职,跟裴靖东俩兄弟曾有同窗之谊。
而后又安排了六哥秦向风这个大明星把媒体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裴家来,只要曝光于天下,这个婚,不管是裴靖南还是裴靖东,那是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
而且,爷爷还让七哥秦佑安做了最后的候备工作,只要……
秦汀语想到此,心中再没有惧意,相反的胸有成竹的挺直了腰杆,这个婚,明天必须结!
裴靖东进了主宅,看到沙发上端坐那位同穿军装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哟,难得呀,秦师长也有空来兄弟这儿闲坐一会儿呀?”
面对裴靖东的嘲讽,秦家老五并不生气,反倒笑道:“当然,兄弟大婚,又是娶的我家妹子,我秦老五怎么能不来?”
裴靖东挑眉,看来这秦老头子是怕他悔婚,所以先是让秦老六把媒体引来,再让秦老五来表明态度,想必裴宅周边,也已经有不少秦家的人埋伏了吧!
“客气了,请自便,我还需要上楼休息下,明天的婚宴可是一个大工程呀。”裴靖东说罢,看都不看秦汀语一眼,龙行虎步的往楼上走去。
秦汀语眼眸含泪,低语了声:“阿南……”往前跟了几步。
裴靖东倏地转身,冷漠如冰的虎眸轻眯半分,嗤笑道:“小语,明天娶你的是阿南,可不是我,以后记得叫我一声大哥。”
秦汀语微愣,脑子有些不灵光了,当下眼泪就要出来。
裴靖东却是一捏眉心责怪道:“你要不愿意嫁给阿南,就早点说,我也不用费心思办这场婚礼了。”
秦汀语还要说什么呢,秦家老五却是不悦的开口道:“小语,不要再说任何话。”
裴靖东给了兄弟一个赞的眼神,而后捏着眉心往楼上走去。
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一点,明天的事情容不得走露一点点风声。
楼下,秦汀语不解的看着五哥,想问什么,秦家老五却是一叹:“你要认清了,他到底是谁?”
只此一句,让秦汀语脸色大白,着急的说道:“难道要像爷爷说的一样,我要跟郝贝那贱人分享一个男人吗?”
秦君慎垂下眼帘,伸手捏了捏鼻梁骨,冷喝一声:“小语,以后别再说这样弱智份的话,如果你没失忆,应该记得这个提议,还是你跟爷爷说的。”
秦汀语脸色惨白一片,蓄满泪水的眼晴中全写着恨意与不甘心。
秦君慎并不理她,拾步上楼去找裴靖东了。
楼上,裴靖东刚刚脱下军装,换了身家居服,看到一身常服在身,威严十足的秦君慎时,皱了下眉头扔给他一套自己的家居服。
“换一下吧,非得到处显摆你大师长的头衔才过瘾呀。”
秦君慎接过衣服,也不矫情,直接脱了换上。
片刻之后,兄弟俩靠坐在阳光下,互相点了烟开始闲聊。
谁都没有提明天婚礼的事。
裴靖东没有问秦家那边的动向,秦君慎也没有问裴靖东到底怎么想?
他们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只是聊着这些年的变化。
一直到最后,秦君慎才拍了拍裴靖东的肩膀道:“虽然知道不应该来逼你,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兄弟多见谅吧。”
裴靖东了然的一笑,秦君慎却是在临走前丢了他一句:“老七也从南边过来了。”
老七!秦家混黑道的老七秦佑安也来了!
裴靖东的笑容只维持到房门关上那一刻,便黯淡了下去,他不怕明枪,却怕这些暗箭。
怕的不是他们会对自己不利,而是让他圈养在屋子里的郝贝呀!
打了电话回南华,宁馨接的电话。
一切无任何异常。
但是裴靖东的直觉却是不好的,于是又给展翼打了个电话,让展翼连夜赶往南华,去对门把郝贝接过来。
展翼接到电话就立马去办这事。
夜里十二点,展翼到了南华碧水园小区,打开房门,却是惊呆了……
那屋子的血腥味惊的他有些眩晕,眼泪当场就在眼眶中打转,嫂子她……
大步进屋,卧室,卫生间,厨房,书房一一找过,全都没有郝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