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忙碌下来,到了下午的时候才算做好了检查,而郝爸爸也安排在医院住了下来。
郝爸爸的各项检查结果要三天后才出来,不过医生已经确诊中风,通知治疗能不能恢复那就不太好说,这让郝贝的心里一阵阵的自责。
“呜呜呜,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回来,就不会这样了……”郝贝难受的抱着宁馨就哭了起来。
宁馨那是想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
郝爸爸这会儿好了一点,但说话还是不利索的,看到郝贝哭,眸底也是生了红,叹气:“哎,都,怪,你,妈……”
郝贝一听她爸这样说,也是忍不住的开口说:“我妈太自私了,她怎么能这样呀,上次小宝骑摩托车摔了,她就那样骂我,搞得我好像不是她生的一样,然后这次又这样,估计她又得暗地里骂我,要不是因为我,小宝也开不上宝马车,也不会撞到人了……”
郝贝的怨恨那不是一般的大,郝爸爸却是为郝妈妈说起了话:“贝,贝贝,你,妈就是太偏心了,她也很疼你的,你小时候……”
郝爸爸说郝贝小时候,生在冬天,多冷的天,每天的夜里都要吃好多次奶才睡觉,还要人抱着才不哭,郝妈妈就彻夜的抱着郝贝,一抱就是一夜坐到天亮,让你睡她怀里,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为此,等出了月子,郝妈妈还落了个月子病,不能久坐,一坐就腰酸背痛的。
这些话,郝贝其实听她妈念叨过很多次了,却是第一次听她爸说,这么一听,心中有些羞愧,她以为她妈那是在表功,却不料,这个时候听到,竟然也能体会到一点点她妈当年的不容易。
再细想下,她妈除了在她弟的事上糊涂了点,溺爱了她弟一点,其它方面稍稍势利了一点点,其它的倒真没什么落人把柄的地方。
“爸,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我妈。”
郝爸爸累了,闭上眼晴睡觉。
这时候郝贝才发现,那个叫周平的还在这病房里,明明那样高大的一个男人,方才她愣是忽略掉了。
男人这时候也提出告辞,并把一张银行卡给了郝贝:“当年的一百块钱,足可以抵得上现在的十万块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十万块,是我父亲临终所托,要我交给郝政国的后代,既然你们是他的家人,那就交给你好了。”
郝贝想说不要的,可是周平却是转身,一挥手,就离开了。
郝贝拿着那张卡有些茫然,十万块钱,就这么给她了。
“喂……”郝贝突然想到还没有谢谢人家呢,就赶紧追出了病房。
病房里,宁馨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脸上崇拜的色彩:“天呀,这个周平可真像是小说中形容的特工人选,相无可依,容无可寻,放在人堆里除了身高,找不出他来呀……”
郝爸爸并未睡着,听闻宁馨这话,惊的睁大了双眸:“你,你,说,说什么?”
宁馨笑眯眯的把自己的见解分析给郝爸爸听,郝爸爸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哆嗦着,想到多年前,大哥刚去世时,也有人上门来找,说是大哥的朋友问问大哥有没有后代之类的……
……
再说道郝贝这边,电梯的门却是合上的,她跑过去,看那电梯是往上行的,就按了下行键,等电梯下来这层时,里面空无一人……
等郝贝坐电梯下楼,追到医院的大门口时,也未再见到周平。
与此同时,医院后门轿车里的男人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咒骂:“靠,这东西贴脸上真他妈的不舒服。”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扯下人皮面具的男人点点头:“可以确定,她不是我们的目标,可是回去复命了。”
“ok,那走吧。”开车的男人说下这句话,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飞出去,急驶离去。
郝贝没追到人,就回了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还在纳闷着那男人到底是从那儿走掉的呢,抬眸就触到那站在病房里正在看着她的男人——沈碧城。
沈碧城今天穿一件米咖色格纹衬衫加一条乏白的牛仔裤,阳光味十足。
“贝贝,你,还好吗?”沈碧城的声音有些沙哑,眸色高测莫深,眼底看着郝贝时有着深切的担忧和焦虑。
郝贝扬了下唇角,想要笑着回答沈碧城的问题,但眼晴里的无明液体却不自觉的落下了。
宁馨再次难脑残的问了个白痴问题:“郝贝,这是你弟弟吗?你比你弟弟还年轻呢?”
郝贝本来是想哭来着,让宁馨这个问题给弄的噗嗤一声乐了。
带着泪的笑着给两人做介绍。
宁馨一听沈碧城的名字当下眼前一亮的笑言:“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不像我的名字好俗。”
郝贝听着宁馨的抱怨就乐了,谁的名字能比她郝贝的名字俗呀。
沈碧城走到郝贝的跟前,伸手轻触了下郝贝的脸,在郝贝还没有躲开之前,便收回手,尴尬的指了下自己的脸上那一处道:“这儿有脏的。”
郝贝听这话脸一红,赶紧去擦。
沈碧城抱拳轻咳一嗓子这才道:“好了,干净了。”这女人擦个脸都这么用力,也不怕把皮肤给擦破了的。
宁馨站在那儿睁圆了一双凤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碧城,觉得真的太不可思议了,郝贝脸上那有脏的呀?
这沈碧城是在吃郝贝豆腐的吧?
宁馨同学深深的为自家首长大人忧伤着,这种忧伤一直伴随了宁馨很长时间。
因为沈碧城是谈话高手,又生得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故而很讨郝爸爸欢心。
宁馨在边上看的那叫一个纠结呀,自家首长大人这任务出的,可真是不好。
“伯父,您好好休息,我陪着郝贝,你不用在意我的,首长让我陪着他夫人的,我就要陪好郝贝,哦,我家首长是你女婿哟。”
宁馨这话一说出来,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说的郝爸爸也是一阵的尴尬。
宁馨却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含蓄的暗示了郝贝与郝爸爸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