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孙女儿往酒店一扔,当天晚上都没回酒店。
秦汀语在酒店里好好的睡了一夜,早起来,也没见到裴靖东回来,心里就忐忑不安着。
想去裴家找找去,但又不知道裴家到底住哪儿。
思来想去,就给贺子兰去了个电话。
贺子兰接到电话时,正在江州裴家主宅。
这期间住在主宅的不光有贺子兰,还有刚出院的赵老太太。
老年人起的早,五六点钟就醒,贺子兰这个孝顺儿媳妇自然是早起伺候着。
客厅里的电话声就骤然而至……
贺子兰快步去接起电话,一听是秦汀语的声音,当下就惊喜的喊到:“小语?”
听秦汀语说明打电话的意图后,贺子兰眸底一转,当下便道:“那这样,你在酒店等着阿姨派车去接你。”
挂了电话,贺子兰就把这事给赵老太说了。
听得赵老太直蹙眉头,并不想管这事。
但是贺子兰是谁呀,孝顺儿媳妇儿,把赵老太的心理那是摸的一清二楚。
当下便说裴父前两天也上京都了,这么一说……
疑心病重的赵老太,当下就坐不住了,直嚷嚷着要进京!
赵老太此举正如贺子兰的意。
开什么玩笑,一家人都知道京都还有一个裴家本家,就她傻瓜一样的当了裴太太二十多年,却连裴家本家都没去过,那不是太丢人了吗?
而且,她始终觉得秦汀语的话也有些意思,说裴静阿姨肯定都知道裴家这样那样的一说,贺子兰那要入驻裴姓本家的决心便更足了。
更甚至去卧室里,拿了她跟裴父的结婚证揣在身上。
最早的的一班飞机,六点半起飞,十一点贺子兰便推着赵老太的轮椅出了候机大厅。
贺子兰本来说是去接秦汀语,但事实上,连她们自己都要打车,故而只好又给秦汀语打电话,让她自己去……
赵老太说了个地址。
秦汀语挂了电话后就好好的一番收拾。
把自己的状容尽量的往庄重雅致上收拾,头发也是规规距距的披散着,梳的一丝都不乱。
连香水都不敢喷,就是怕也许有人会不喜欢。
这可是她进入裴家最好的机会,她一定要争取裴家老小都喜欢她。
信心满满的秦汀语打了车就往贺子兰给的地址去了。
只是那个地儿,可真是让她跌破眼镜。
叫什么胡同来着……
胡同小的车子都开不进去。
只得到了胡同口处就付了钱下车,踩着八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往胡同里走去。
而此时的郝贝,已经跟着沈碧城一起走到胡同里了。
胡同的中间那一处,一个银发老太太,扶着一个拄着拐仗的老头子正满满的走着。
远远的,郝贝看到那两位银发老人相扶的情景,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有多少的年轻情侣夫妻们能像他们一个,执子之手与之皆老。
蓦然,郝贝看到那背影多熟悉呀。
当下就叫道:“沈奶奶!”
前方正在走着的沈老太太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孙儿和郝贝,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拍着身边老头子的胳膊道:“那,我跟你说的小丫头和小孙子来了……”
沈碧城见到奶奶笑的很开心,还献宝似的把从渔民手里买来的宝贝给拿了出来。
“奶奶,你看,有你最爱的吃的咸鱼,这些是新腌制的,比较好一些……”
“奶奶,还有这个,是贝贝捡的,可以做成贝壳风铃……”
沈老太太笑眯了眼,边上的一头白发,老脸干瘦还有许多老年斑的老头子苍老的眸子中有泪水盈出。
握紧老伴儿的手:“梅香,梅香……”一遍遍的叫着爱妻的名字,叫了几十年的名字,都没人应,如今叫一次便有妻子应一次,这一辈子总算是也知足了。
高跟鞋的声音塔塔的响在水泥路上,秦汀语拿手包掩盖住那股呛人的咸腥味。
她本就怀着身孕,这会儿嗅到这味道,干呕着差点儿没吐出来。
她一边呕一边开骂:“那儿来的一堆破烂玩意,不知道拿远点儿吗?”
她一骂,郝贝就急眼了,尼玛的,极品真他妈的多,连京都都不能例外的。
等郝贝看清那骂人的是秦汀语时,那简直是笑开了怀,好狗血的缘份呀,花孔雀也来了……
当下转念一想,以那个秦老头子的手段,秦汀语会来这儿也不意外。
秦汀语缓了下后,看到是郝贝,双眸简直嫉妒的都要喷火了,郝贝也来了,来裴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