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男人的这句话,让郝贝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颗颗滴落。

心揪的紧紧的疼着,很想走过去,把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告诉他,他还有她。

郝贝一向是行动派,这么想,也是这样做的,脚步极快的走过去,从男人的身后抱住他的腰身,带着泪水的脸贴上他宽硕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好像除了说这些,她又讲不出那样矫情的诺言来。

男人粗粝的大掌握住郝贝圈上来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仰头看向璀璨的星空,小时候有人骗他说妈妈死了就是上天变成星星了。

如果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那么,现在,你们看到了吗?看到这会儿还有一个小女人代替你们陪着我吗?

夜微凉,晚风徐徐而来,两具紧贴的身子却异常的火热。

如此璀璨的星空下,一对男女相拥,他摊开了心底的秘密,而她则为他心疼。

不知道是从那儿开始的,回神时,郝贝已经被男人轻柔的倒在大床上。

她清澈的美目中映出男人刚硬生冷的面容,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样含羞带怯,那样眉目含春。

而此时,男人的眼中,身下的小女人美极了。

她的脸是鹅蛋形的,一双明净如绞月的杏眼,让他看过就记在心间,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仿佛被施加了催眠术一般。

她眼睛上面是弓形的,像是画上去的眉毛粗细适中颜色也是淡淡的青黛色,鼻子小巧挺直,一嫣红樱唇微微张着甚是诱人,卷成小细卷儿的的秀发柔软的披散在米黄色的床单上,宛若丝绸荡着一层层迷人的波纹。

静——

安静——

静谧——

但郝贝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果真……女人的直觉最准。

男人眸底的哀伤焕化成丝丝绿光,像是饿了许久的饿狼一样伏下头来,轻舔着他最美的小猎物。

他的吻轻柔如春天最暧的风,只轻亲在她的眉、眼、脸,逐一往下的轻亲细吻,再慢慢往下移动。

而后又越来越快,轻吻变成重啄,东一下,西一下,好像有几百只小白猫儿在她的心房上起舞,那样扰人,那样甜蜜的负担着……

却在这时,她极煞风景的想到一件事开口了:“那个,裴靖东,我中的那个什么已经解了,你不用……”

男人的虎齿正亲在她的锁骨上,这女人有一对十分漂亮的蝴蝶骨,光滑细腻,也不知用了什么香水,竟然让他嗅到丝丝甘甜的清香。

却又是如此不解风情的,要惩罚她,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惩罚她。

疼——

郝贝悲剧的又被咬了,正确的来说被啃咬了,又啃又咬又吸……

“唔……疼……”

嘤嘤的昵喃声从她的嘴里喊出,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样娇媚缠绵的声音是她发出的吗?

麻酥酥的感觉袭上心头,纤嫩的葱指抓住男人的肩膀,五指穿过男人的粗黑的短发,紧紧抓住,再抓住。

强忍着身体里那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浪,那只小手一会儿去推他,一会儿又把他拉向自己,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是想要推开他还是不想要他离开。

终于,他菲薄的唇总算是离开她美丽性感的锁骨,转而一点点往上去亲她的唇,贴在她的唇上低喃着:“贝贝,好贝贝,乖贝儿,张嘴,喂你吃好吃的……”

轰隆隆——郝贝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如此这番的,如此这般的激情,容不得她去抗拒。

微微闭上双眸,樱唇微启,等着他所谓的好吃的,也不过是他的长舌,像是长了眼晴一样撞进她的带着馨香的檀口中,唇舌相抵,牙齿不小心撞破她的唇瓣,嗅到一点点血腥味,却又引暴了他体内隐藏在最深处那嗜血的恶魔一样。

春风细雨般的吻瞬间就变幻成夏日里的狂风暴雨。

他的眼神凶狠的像是夏日时的雷电,电闪雷鸣带着声声粗喘,撕咬着她的唇瓣,吸吮时犹如饿久了的婴孩,扫荡时又像是狂风吹过,灵活的长舌在她的唇内游走,与她的小舌戏闹着,势必要分出个高低来一般,追逐碰撞再追逐……

身体厮缠唇舌相依间,他诱哄着她为自己绽放,置身其中时才知原来这儿才是这世间最美妙,最温暧的港湾。

这一夜,月华如水,璀璨的星空下,温馨的卧室里,两个相缠的男女终于圆了迟来的洞房火烛夜。

曾经郝贝还懵懂时,看过张爱玲的小说中有一句话这样说:‘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银到】。’

那时候她还不懂是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是当她把自己交给身上这个男人,看着他起伏冲刺时,才真真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的确是这样,很多时候,女人的爱是通过肢体的交缠直达心脏的。

而男人呢,这个男人的心底住着的会是谁?

会是她?还是他的前妻?或者初恋?

墨染般的星空中,月牙儿调皮的藏起又出来,一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打着呵欠隐进云层。

郝贝看着熟睡的男人,她自己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眼,没有小说中说的一夜几次狼,也没有想像中初次得有多疼的难以接受。

心里却酸酸涩涩的感觉,就这么把自己交给一个称不上爱的男人,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了。

他呢?他的一生托付于自己了吗?

郝贝突然有些迷茫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又娇情上了,但她就是这么矫情的一个女人。

撑开男人的怀抱,起身,她需要去洗个澡,洗去这瞒身的汗渍和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只在她刚关上浴室的门,床上的原本假寐的男人一双虎眸兀然睁开,唇角微扬,等了一会儿,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时,才坐起身,老脸潮红的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太大,惊的扫一眼浴室的门,看到那儿依然紧闭,他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