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的手臂上被指甲掐出四个血印。

周茂国、陈真、可达……驱魔师,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身影犹如走马灯般,一闪而过。

“诚实。”

父亲摇着篙,在江边轻轻一点。

“啊?”小时候的项诚坐在船头,抬起头看着父亲。

“你妈妈会回来的。”父亲的声音沉厚、稳重,“她没有不要咱们。”

项诚点了点头。

“不要怕。”父亲又说,“以后你也会像爸爸一样,遇到喜欢的人,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

项诚闭上双眼。

“i can't find another way around——”

“and i don't wanna hear the sound……”

“of losin' what i never found。”

春夜里,项诚手里拿着个枕头,在两手之间抛来抛去,站在迟小多的房门外。

“可以进来睡吗?”

迟小多看着项诚,笑着朝旁挪,用力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of losin' what i never found。”

“哎?”王仁拿着空调遥控器,嘀嘀地按了几下,空调开始制冷,关上,又制冷,又关上。

“没坏啊。”王仁自言自语道。

项诚关上花洒,抖开浴巾,走出浴室。

43妖性

第二天,北京的闷热一扫而空,下起了铺天盖地的暴雨。

一连数日的酷暑终于结束,秋天姗姗来迟,迟小多睁开眼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哗啦啦的声音无所不在,他醒来后最先注意到的不是项诚,突然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

那是思归,思归抬起头,盯着迟小多看,而且看这个姿势,已经观察他很久了。然而迟小多的目光一与思归对触,思归便又把头藏在了翅膀下。

“哎……”迟小多揉揉额头,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