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放下窗帘，只见吴妈一脸笑意盯着她。

“见他们夫妻感情稳定，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方白笑而不语。

吴妈一边给她递来换洗衣物一边说：“我也发现了，柏儿长大了，他和多年前不一样了。”

几年前她和方白见江柏的时候，在那人眼底看见的是冷漠疏离，她一直觉得那孩子可能自小缺乏母爱，所以那般不食烟火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方白笑道：“他不是长大，是……”

她顿了下又道：“也许，这得感谢桑小姐。”

吴妈笑：“不说这些了，我的慈禧太后咱们该睡了！”

——

晚上十点多，桑榆已经安然入睡。

江柏在外室接到了胡子阳的电话，准确的说，他是在和一只狗子在通话。

“汪！”

巴掌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江柏皱眉叫了它一声，那狗叫的更欢了：“汪！汪！”

“别叫了，胡子阳呢？”江柏打断它。

那狗‘呜咽’一声，哼哼唧唧，像是个被冷落后抱怨不停的小媳妇。

江柏命令：“把电话给胡子阳。”

不多时那头传来胡子阳的声音：“你说你，跟只狗有必要这么严肃么？”

江柏：“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让我听它叫唤？”

“它想你了啊！”

江柏挑眉：“到底是他想你，还是你想我？”

“我……”胡子阳反应过来，大叫道：“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这话是被他听到了，要是被别人听见，还不得真怀疑他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说罢，找我到底什么事。”江柏不觉得他没事会给自己打电话，再说先前还打电话跟他抱怨忙的脚不沾地的人，怎么会闲得发慌给他打电话，就为说这‘相思’之苦？

胡子阳吞吞吐吐道：“先前你不是在我的项目遇到了童佬吗？我今日傍晚碰见他了，他说的话让我很不解。”

“什么话？”

胡子阳沉默道：“他跟我说，东郊那个项目不太一样，让我多关注些。”

“嗯？”江柏应了声，对这话似乎也不是很明白。

一般来说，按照童绍元和自己的关系，既然知道他和胡子阳的关系，若有什么问题也不该遮掩。

说的这般隐晦，江柏一时也不太明白那人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东郊那个项目会有变动？

他思索片刻对胡子阳道：“既然叫你关注，那关注就是。”

江柏觉得，他那项目也的确是要多关注，毕竟一个齐正浩在。

“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这一个项目，哪儿关注得过来？他又不说清楚……”

他给他打电话，还不是希望江柏帮忙问问么？

江柏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有些话他真的不好开口：“他能对你说的，必然会直接开口，他不便说的，我也不便出面去问。”

胡子阳哼声道：“行！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什么时候回来？还想让我帮你照看这狗到什么时候！”

听出他语气里不耐，江柏挑眉：“不就是一条狗，至于让你慌成这样？你总不至于连条狗都摆不平吧？”

“……”胡子阳被气的口无遮拦：“我和你的狗计较，我成什么人了？！”

“连狗都不如。”江柏不客气的补了一句，气的那头的人差点气厥过去！

这都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