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这顿饭吃的有些久,许少寒将人扶上车的时候,已经快三点。
回公寓的路上有些堵,她靠在车座上睡得并不舒坦。
皱眉呢喃:“水,我想喝水!”
许少寒从包里翻出水,扶起他拧开递去她唇边。
桑榆喝了两口摆手,许少寒将水杯拿开看着她叹气。
“明知酒量不好,为什么偏要喝。”
本该睡着的人,迷迷糊糊答了句:“心情不好。”
喝醉了,倒是说了实话。
男人收好水杯问:“为什么?”
又沉默了。
许少寒偏头看了一眼,她又靠着车窗像是要睡了。
放弃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桑榆偏又再度开口:“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么?如果、如果她给你机会,你会对她忠贞吗?”
“会!”许少寒答的毫不迟疑。
桑榆扯了扯唇,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对她真好。”
一歪头,她靠着车窗又睡了。
后来许少寒忍不住想,所以她心情不好,是和忠贞有关?
是和……江柏有关。
想到她因为那个人情绪起伏,许少寒心情并不好。
车在半个小时后到她的公寓。
桑榆是被他一路背进电梯的,她睡得太沉了并不知道这些。
以前许少寒不是没背过她,不过那是在利亚时候的事了……
他拿出他包里那串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那扇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接,彼此眼底皆有火花闪过。
江柏扫过他背上的女人眯眸道:“难得她今天也有这么大的兴致,多谢许先生帮忙照顾太太,给我吧。”
“不必,帮人帮到底。”许少寒越过她,直接背着人往桑榆卧室走。
将人放下之后,又帮忙脱了鞋,掖好被子他这才出来。
江柏倚在餐桌边,目光沉沉看着那人一连串的动作,又看着他十分平静的走出来。
他有火,许少寒知道。
但他觉得江柏的火烧的还不够旺,想起刚刚桑榆在车里的醉语。
他索性轻笑道:“江先生不用和我客气,以前在利亚我没少照顾她,远比你现在看见的还要多的多。兴许,你没见过的她,你没帮她做过的那些事,我都有见过,做过。”
之前在狱所门口,他并非没有看见江柏从车里下来,也并非不知道他给桑榆打过电话。
作为顶级心理师,他太情绪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能起到什么作用…
许少寒在那人沉沉视线中,坦然一笑起步离开。
论了解桑榆,他自认绝对比江柏多的多。
伴随着那声关门声,江柏的情绪似乎也到底顶点。
他抬手捏着眉心,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火焰。
想起刚刚许少寒故意留下的那些话,又不禁笑了。
如此这般故意激怒他,无非还是害怕失去。
可有些东西或者人,他注定是要失去的!
谁叫他江柏偏偏遇见了桑榆呢!
桑榆这通醉酒时间有些久,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她靠在床头,正要抓过床头的水杯,只听一声开门声。
“醒了。”江柏淡声问了句,快步走近拿过她手里的水杯说:“凉了,我去加热水。”
“不用。”桑榆干哑道:“我自己去。”
说罢她已掀开被子,起身端过他手里的杯子快步往外走。
看见他,她总不由自主想到那日赛江南停车区看见的情形。
最糟糕的是,他后来一夜未归…
江柏眯眸看这她背影,她在和他赌气?
男人起步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