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的语气听着有些严肃,桑榆愣在原地。
好半天回神道:“上次我不是在楼下帮了一个有哮喘的太太吗,东西是她保姆递来的。”
“你帮过的老太太叫什么?”
桑榆想了想回,“姓方,叫方白。”
几乎在她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男人眉心狠狠一拧,脸色也跟着变了。
“你怎么了?”桑榆关切问了句。
男人很快恢复如常,“你去洗澡,早点休息。”
桑榆狐疑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手上的菜干。
“我来收拾,你去洗澡。”
“好。”
等桑榆回到卧室,江柏将那袋菜干放在橱柜里便回房间给胡子阳去了电话。
“什么,桑榆已经见过方女士?确定?!”胡子阳的尖叫声简直能刺穿人耳膜。
确实太震惊了,江柏这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谁能料到老太太此番不辞辛劳的过来,见的第一人竟是桑榆?!
“确定。”那是云海特色,且方女士并未对桑榆隐瞒姓名,还有什么差错?
胡子阳:“我马上找到她的具体位置。”
“不用了。”江柏音色平静道:“桑榆已经告诉我了。”
方白就在十二楼。
胡子阳有些迟疑问:“你打算瞒着桑榆?”
短暂沉默后,江柏说:“容我再想想。”
挂了电话江柏翻出抽屉里的烟,点了一根,这一夜他彻夜未眠。
事情发生的突然,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和桑榆开口。
翼日九点,他拨出一个在心里默念许久的号码:“见一面吧,我在家里等你。”
那时桑榆已出门快一个小时。
十五分钟后,江柏见屋外迟迟没有动静,便主动开了门。
方白站在门外,双手紧揪见她的真丝披肩。
多年后母子的第一面,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激动相拥。
彼此目光有短暂停滞,之后皆是平静如水。
纵使间隔多年,但江氏母子的反应却如出一辙。
只不过有些东西是会变的,方白装的再平静,微颤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江柏将人领进屋安排在沙发上问:“方女士喝什么茶?绿茶还是龙井?”
他变了,变得比以前更高大帅气,但他的目光里不见了对她的渴望。
什么都变了,但称呼从未。他称呼她方女士,一如过往。
方白声色平静道:“白开水。”
江柏起身去厨房的时候,方白打量了下这个二居室的小家。
她在卧室摆设发现了他们分居的端倪。
他如此直白让她看这些,是想告诉她,娶那位桑小姐是他的一厢情愿?
不想她再去打扰桑榆?
那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好。
“这次过来打算逗留多久?”
方白放下水杯道:“还没想好。”
话落毫无意外的看见对面人皱起眉。
“告诉我,你宁愿放弃一切留在这里的理由。”方白拢了拢身上的真丝披肩:“难道是因为桑榆?”
江柏抬眸看着她语气坚定:“我需要她。”
他说‘我需要她’,而非她需要我。
这其中意义,方白再清楚不过。
他喜欢那个女子,是的,有些一厢情愿。
“你待不了太久,你知道。”方白起身叹息道:“虽然我也不希望你回去,但你迟早还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