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菱哼了几声,随即又一把推开了李嬷嬷,朝着太后走进了几步。
“太后娘娘难道就不想要知道我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太后犹豫着看向了简思菱,最后还是装装样子开口问道:“靖国公夫人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干女儿。”
干女儿?她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简思菱挑眉看了一眼太后,阴声冷笑道:“听说太后替我爹选了两房妾室来着?”
“你这是什么 语气?哀家这还不是为了你们梅家好?你娘身后男子重了,不能服侍你爹,你爹人到中年,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候,难道还要由得他自己独守空房不成?”
“太后应该知道我爹与我娘的感情吧?”
“感情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了,哀家这不也是体恤你母亲吗?她年纪也不小了,日后哪儿还能替你爹开枝散叶?哀家给你爹送你两个年轻的,日后你梅家才能多子多孙多福多寿。”
听着太后狡辩的话语,简思菱勾勾眉角,最后低声弯腰下拜:“那如此,臣妾还要在这里谢过太后娘娘您了呢!”
不知简思菱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只以为自己刚刚的巧言令色已经封住了她的口,太后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哪知,简思菱突然起身,双眼咄咄逼人的看向了太后,棉藏的嘴角笑意朝着太后发射过去。
“太后娘娘虽是好意,可曾料想到不好的结果?”
“不,不好的结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太后看来还被蒙在鼓中呢!昨日若非本宫及时到达靖国公府,我娘与胞弟已经被太后送去的妾室害得一尸两命了呢!”
“胡说八道,简思菱,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哀家要害你娘?这种没有影儿的事情,你最好还是给哀家闭上嘴巴。”
“没有影儿的事情?太后娘娘,若是本宫说是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人证物证?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你有本事就拿出来啊!”
料定了就算是那两个贱人犯了事儿也定然不敢指证自己,太后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
简思菱看在眼中,倏尔悄无声息的朝着殿外击掌,有人一脸颤巍巍的端着一只匣子走了进来,却始终连脸也不敢抬一下。
太后站在高台上面举目下望,她盯着那匣子叫道:“简思菱,你搞什么鬼?”
简思菱朝着那女子努努嘴,却发觉她浑身发抖。
简思菱咳嗽了几声,那女子偷眼观望,想起脑海中那可怕的一幕,哆哆嗦嗦的只能将头恨不得塞进自己的胸腔之中,一步步朝着太后靠了过来。
似乎眼下所有的匣子都已经成了太后的噩梦,她脸色惨白的叫道:“别,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说,你手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女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
“是什么太后不必问她,不如直接来看看!”
简思菱一边说着,伸出手直接掀开了匣子,一双早已没了血色的白里透青玉足吓得太后一下子瘫软在座位上,不停的拍打着胸口,似乎眼见着就要断了气一般。
简思菱轻笑出声,接着又朝着外面拍拍手击掌明示。
有了简思菱的暗号,外面很快就又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
简思菱不等太后平静下来,一把掀开了担架上的白布,一张早已血肉模糊的面孔就呈现在众人面前,太后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的惨叫一声,撅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李嬷嬷惊吓连连,慌忙喊道:“快,快去叫禹王殿下,快去啊!”
听了这句话,凤鸣殿里瞬时间就乱了手脚,而李嬷嬷此时除了不停的在太后的身侧扇着风,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简思菱看了一眼,突然冲上前去,端起一杯凉茶在口中含了一口,接着就尽数朝着太后的面门喷了出去。
这一惊一乍之间,在所有人都愣在当场的时候,太后竟然悠然的睁开了一双茫然的眼睛,眨着睫毛上的口水,有些恍惚的问道:“这是哪儿?哀家这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您刚刚是……”
“太后娘娘,刚刚不过就是让你看了一眼那害我母亲之人,怎没料到你竟然就晕死过去了。”
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起来,太后浑身发抖,她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转身就背对着众人,浑身轻颤的吼道:“你,你大胆,你竟然抬着这种东西进入哀家的凤鸣殿,你这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简思菱低下出声,眼见着下面的人已经作势要抬着那具女尸走出去,简思菱却冷漠的呵斥道:“慢着,太后娘娘,你可看清楚了?这女人是谁?”
“哀家怎么会摘掉她是谁?简思菱,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那脏东西给哀家抬下去,抬下去啊!”
听了这句话,下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该听面前这两个女人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