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怕此时没有人比卫棉棉更清楚此中的含义。
眼见着小丫头的脸上一阵阵的潮红泛起,她那扭曲的身形不停的朝着简思菱的身上磨蹭,却又似是不喜的慢慢退开。
简思菱无奈的叹口气,起身来到窗子底下,顺手拨弄了几下水桶之中的那略显寒意的井水,转身哀叹:也该是这小家伙要遭受这般罪过。
想到这里,她慢慢的又回到榻边,将卫棉棉的身体从床头捞了起来。
转眼就听见房中传来噗通一声水响爱那个,此时正站在房门外的两个男人脸上同一时刻浮现不一样的表情。
“她就不能轻一点儿?棉棉还那么小。”
卫烛阴闻言,侧目看向蜀风,低迷的轻笑出声:“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国师,棉棉的身份你是知晓的,若是这份感情你不提早告知,哪一日我那父皇将她指婚出去,你怕是要孤苦一辈子喽!”
“她是公主,未来要招驸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没有权力阻止。”
“既然没权力,今夜又为何废了那黄休?”
“谁?”
“……摸进棉棉房中的那货!”
“此人绝非良人,公主又怎能与他有所纠缠?”
“所以你就让他做了太监?”
现在想想,这个蜀风的很辣手段似乎都不在他之下,真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如此云淡风轻之人,那做起狠事来可谓是连眉头也不眨一下。
谁料,在听到这番话之后,那蜀风脸上原本的担忧之色却一瞬间就变得异常扭曲,他眼皮拖跳了几下,像是幻听一般看向了卫烛阴。
“你说什么?谁废了谁?”
还在装蒜?看样子在某种程度上,他卫烛阴似乎还赶不上蜀风的老谋深算。
卫烛阴心中琢磨着,那边的蜀风再次追问道:“谁废了?”
“……黄休!”
“那个……进了公主房中的男子?”
又开始公主公主的叫了,到不知道这蜀风为何如此矫情。
卫烛阴哼了几声慢慢点点头,而后又看了看房中:“嗯,千真万确,是废了。”
“可我……”
“啊……”房中一声尖叫,惹得蜀风本就缭乱的心胸更加纷乱,他急忙转身叫道:“出了什么事儿?”
此时已经被简思菱丢进冰水桶,立时消了身上燥热的卫棉棉却是浑身湿透的在里面打着哆嗦。
她此时环抱着肩头,抬起头一眼看到简思菱,有些崩溃的歇斯底里。
“你对我做了什么?”
“错了,是我救了你,公主。”
“胡,胡说,阿嚏,阿嚏……你,你将我丢在这里,你,你还说你救了我?”
卫棉棉一双大眼之中蓄满了眼泪,十分无助的看着简思菱。
顺手将搭在屏风上面的衣衫扯过来放在一旁,简思菱看向窗外摇晃不已的剪影,不觉轻笑。
“公主若此时继续在这里泡着,到时候只怕真的着凉了,某人可是会心疼的。”
“谁?你说谁……阿嚏!”
“快出来吧!换上衣衫,你战王哥哥与……国师大人可是此时就在外面候着呢!”
卫烛阴其人似乎并不怎么能够勾动心弦,却唯独那一人,使得卫棉棉有些六神无主。
她侧目看向窗外,有些困窘的急着拖拽着一身的冷水从水桶里面爬出来,屏风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待到房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拉开之时,不等简思菱二话,蜀风早已冲了进去。
“公主,你没事吧?”
“我,咯咯咯……”牙齿打颤的声音似乎已经将她此时的窘迫都尽数表现在了蜀风的面前。
二话不说,蜀风便命人准备了火盆。
余夏的夜晚,虽说早已不那么憋闷,却也并没有如此冰冷;但此时榻上那位却俨然已经成了这房中最至高无上的宝贝,任谁都无法比拟。
简思菱摇着手中的蒲扇,看着此时仍旧抱着锦被瑟缩在床头的卫棉棉,随手又拨弄了几下火盆。
这冰火两重天的概念着实是有些不好受。
叹口气,简思菱抬起头说道:“公主,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
敢情……小丫头是整个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
无奈的叹口气,看向了卫烛阴。
反正妹妹是他的,跟她又没有多大的关联。
“棉棉,还记得什么?”
听着卫烛阴的话语,卫棉棉是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摇晃着脑袋。
不知道,她还真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